焦甜甜咯咯地笑着,指着诸昭仪笑道:“诸昭仪,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你怕什么?咱们这儿可坐着贵妃娘娘的妹妹呢。出了什么事,咱们就求到贵妃娘娘跟前去,难道还怕她不成?再一个,这宫里头,千大万大都不及得了皇上的欢心大,只要咱们里面有人成了皇上的宠妃,还怕丽妃娘娘做什么?”
曹昭仪眼波里波光流转,在灯下看着,越发如一池潋滟的春水,笑道:“真的?焦昭仪你也算宫里头的老人了,快给妹妹们指点指点,也好让咱们当当宠妃,尝尝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滋味。”话语里却带着一丝不屑。
焦甜甜不过是想让她们冒头,当她们傻的,被她当枪使。真要那么简单,她焦甜甜样子美,外表甜,怎么这么多年一直不红不紫的还当着昭仪?
诸昭仪却笑道:“焦昭仪说得没错,我仔细瞧了,皇上最喜欢明艳清丽的女子,像皇后那样的。先前不是有人传,贵妃娘娘就是扮成皇后旧日的模样,才得的宠吗?还有刘选侍……最近很得皇上欢心,不也是这个道理吗?”
众人看看坐在一旁听她们说话的刘选侍,眼儿媚身子娇,但眉宇间的那抹清艳颇有点皇后的味道,有些恍然大悟。
刘选侍脸上绯红,娇滴滴地道:“几位娘娘,你们怎么说到臣妾头上来了,臣妾这点恩宠,哪里及得上你们?总还要请几位娘娘多教教臣妾才是。”
丁美人转了眼睛:“皇上一夜可是能连御数女的,刘选侍,你是不是前些日子太过欢愉,所以到现在都没什么力气?难怪皇上会怕揉碎了你,至今都没再召你侍寝。”
这样胆大直接地说话,几个人都听得变了脸色。只有焦甜甜不露声色,从眼风中给了她一些鼓励。
即使蓬门荜户出身的刘选侍也没听过这样粗鄙的言语,她的脸越发红如蒸熟的虾子:“丁美人,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哪儿能这么说话……”她又羞又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美人笑得前仰后合,摇着发髻上的嵌红宝石云雀金步摇簌簌地响着,道:“咱们又不是那未曾承欢的少女,有什么好假道学的?再一个,我就不相信,几位娘娘,还有你,心里头就不想吗?反正我是想的,一想到皇上的神武,夜里就睡不好。”
她瞟了眼已经站开些的曹、诸两位昭仪,压低声音说:“哎,也是的,曹昭仪和诸昭仪,先前多得宠啊,这会儿却连我们都及不上,偏还要忍着,不好意思说。成日里装出这副清高矜持的模样来,累不累啊?”然后又用手招曹、诸二位,“两位昭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