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转过头来看他时缩了缩脖子,挤出一个怯生生又乖巧的微笑。
“殿下,五皇子的药煎好了。”
大宫女扶疏站在了门外,手里端着托盘等着命令。
“让他喝。”
蔺绥并不关心有些不耐地说,拂袖离开了内殿。
燕秦乖巧地接过了那碗药,拒绝了扶疏的伺候,自己端起碗一口口喝起来,掩住眼眸里的暗沉。
他还记得自己八岁时高烧的那一日,有人下药让他昏沉,那夜天寒天,他被人抱着放在了一个地方,风很冷,他睁不开眼睛,半夜他便起了高烧。
有人在害他,但他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母妃的死也格外蹊跷,在他记忆里母妃是个身子骨很康健的人,怎会简单忧思成疾风邪入体而离开人世。
他也深知是自己幼年时锋芒太盛,母妃无外家势力倚靠才招来祸患,彼时祖父不过是个御史台大夫,是个正直的清吏,得罪的官员也不少,有人下手实属正常。
这几年的痴傻,虽然让他受尽屈辱,但也让他看见了不少东西,毕竟谁会防着一个傻子。
燕秦喝完了碗里的药,将碗递给了扶疏,用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药汁,状似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扶疏行了礼,拉上了帘子。
燕秦躺在床上,思索着背后真凶。
是已故的皇后,还是皇贵妃,又或者是德妃?
燕秦想着太子和众人针锋相对的画面,垂眸沉思。
纵观这几年的记忆,此人难堪大任,若他即位,天下必乱。
无论幕后真凶是谁,这个储君非废不可。
蔺绥给了燕秦单独思考的空间,走到了书房。
当今圣上子嗣颇丰,虽然没有九子夺嫡那种盛况,但儿子也有六个。
皇帝的长子是皇贵妃所出,可大皇子两岁时便早夭,那时原主还没出生。
大皇子到底是不是因为身子骨病弱而早亡未得而知,总之当初还是贵妃的陈氏,晋升到了皇贵妃。
二皇子的生母只是一个常在,在出生后,二皇子便被抱养到了皇贵妃名下,如今十九岁,封号庆。
他是皇位的最大威胁者,其次便是七皇子。
中间其实还有个五皇子燕秦,可随着他的痴傻和他生母婉贵妃的逝世,他也就没有竞争力了。
那个王朝皇子公主的次序只按长幼分,男女并不单独分开,四公主的生母是淑妃,六公主的生母是月嫔,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