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只是你们都那么忙,我都不敢提及!”
湛清捂住话筒问我,“你认为呢?能不能叫上蒋央的同事们?”
“当然欢迎!”我说。
湛清就问电话那头,同时也在问我,“那我们要怎样来聚?”
蒋央那边说,让梅朵安排吧。
“要是让我安排,我不喜欢在城市的酒吧里喝酒蒋央。我已经在大楼与大楼之间折腾几个月,我想到有草坪的地方去呼吸一下。”
我的话,隔出话筒很远。但是蒋央听得非常分明,她说好,我知道你想念草原了,我们就到有草坪的地方集会吧。
电话放下来,湛清瞧着我脖子间戴的两条藏式的珠子项链,便是笑。他建议我取下一条,或是换上别的合适女性佩戴的项链。因为蒋央的同事们都是时尚前沿的白领。我这样的佩饰,是不是会让他们看得不习惯呢。
“什么都可以取下,这个护身符不可以。”我说。
湛清又笑了,“你真不愿取下我也能理解。但脖子上同时戴有两条项链,这在内地,的确会叫人们感觉奇怪的。”
晚上回来,照镜子,手摸着月光的护身符发呆。细细看来,它有九颗玛瑙珠子组成。色泽并不明亮,但每颗珠子都圆润饱满。内敛的深灰色调,具有着半透明的弹性。潜在一些水波图纹,更显得内部有着一种深刻隐含。时刻被皮肤热焐着的这些珠子,混合着他和我的体温在里面,这个怎么可以取下来!
又摸摸阿嘎的,是一条紫红色的蚕丝搓纺的双股丝线带子。其间一段一段地打结,中央坠着一块莲花形的小小藏银佩子。从成色上看,像是祖传品。这是多么沉甸的礼物!
我的手捂在脖子间犹豫不决。想想,望望,最终没有理会湛清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