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郁,白里看到的一片寒梅,在夜色里也没了颜色。
韫玉看着面前摊好的信纸,蓦然发现砚台内,墨在寒风中干涸结了冰。
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他伸手欲再度研墨,身边的副将一声来报,他看了一眼桌面,方才平静开口。
“进。”
帐篷只是掀开一个口。
漫天风雪似乎就争着往里钻。
副将雷与脚步匆匆。
“将军,于将军不但不开城门,反而丢了一个很大的包袱下来。”
对于鲜桐关于老将军的态度,韫玉早已做好了准备,但看到包袱内满满一包纸钱,其意味不言而喻。
雷与看到主将一瞬间就红了的眉眼和冷厉的面容。
就知道自己这位看似温和,实际上手段层出的少年将军,因为于将军对陛下的态度而生气了。
“将军,咱们还要等吗?”
雷与试探性问了一句。
韫玉竖手阻止了他的疑问。
“烧,明日,我便要去那鲜桐关外,让将士们同我一起祭拜。”
雷与有些惊讶。
“将军?可这,不符规矩...别说这鲜桐关并未参与两年前的纷争,就说陛下也在来信里说了要对于将军优待几分...”
韫玉冷眼。
“我且问你。”
“鲜桐关位于何处?”
雷与站得笔直。
“我朝南境往里六十公里!”
“那我再问你,鲜桐关,自王朝成立,经历了几次战争?”
“我又要问问你,这几次战火中,牺牲了多少士兵?”
雷与嘴唇蠕动。
“这...”
他的确不清楚。
“二十七次战争,还只是大乾王朝。”
“作为王朝边疆,鲜桐关的意义不同,在鲜桐关死去的士兵,该不该祭?”
雷与声音洪亮。
“该!”
韫玉挥手,雷与才领命告退。
看着桌上那有了些褶皱的信纸,韫玉抿唇,伸手如同对待宝物一般,将信纸抚平。
“若是这于老,肯让步,祭鲜桐关战死的兵,我便不与他计较。”
“若是不让步,呵,那可别怪我不顾你的叮嘱!”
朝歌女帝在位。
烧何纸?
祭拜谁?
平复了一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