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摆摆手,“你说得是事实,就是那花魁。”她又叹了口气,“府医诊出来的日子,正是……在芙蓉楼的那日。”
说罢,略有些歉疚的对叶朝歌说:“这种事本来不该当着你这个未出阁姑娘家的面说,只是芸姨知道,你这孩子心智超于同龄人,芸姨也就不避讳了。”
随即,接着道:“自从那事之后,我便派人给她赎了身,一直养在侯府上,还未寻出个妥善法子安置,她便……”
剩下的话,不用说,也明白。
有喜了。
“我晓得朝歌身边有个姑娘擅医,得知你今日回了将军府,这才紧赶慢赶的过来,想问问红尘姑娘,有没有什么法子……”
剩下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郑芸斟酌了下用词:“你们也知道,她出自那种地方,在恒儿之前,与其他男子……”
郑芸说不下去了。
恩雪出自花楼,并非清倌,早已开过苞,腹中子嗣,虽然日子对得上,但谁又能保证真的是陆恒的呢?
况且,日子这东西,本来就做不太准。
王氏,便是个例子。
叶朝歌看向红尘,“有法子吗?”
红尘摇摇头,“有法子也是要待孩子生下来,可进行滴血认亲,现在……”
没有。
郑芸听此,难掩失落。
将孩子生下来简单,可孩子出生滴血验亲之后呢?
不是陆恒的倒也罢了,只管送走便是,左右也无人说他们什么。
可若是孩子是陆恒的呢?
届时又该怎么办?
陆恒尚未娶正妻,便先有了庶长子,再加上之前芙蓉楼的丑事,上京之中,还有哪户好人家的女儿愿嫁?
假如一开始便知……
他们也好早作准备安排。
“陆世子怎么想的?”祁氏问她。
郑芸气道:“快别跟我提他,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想到陆恒之前的行径,郑芸便恨不得打死他,把他塞回去重新养出来!
他现在在上京臭名昭著,皆是拜叶思姝所赐,可那小子,至今还想着叶思姝,简直是混账!
恩雪有喜,孩子是不是他的姑且不知,可那小子倒好,直接要一碗汤药喂下去。
儿子如此果断,她这个当娘的理应高兴才对,可他的理由却是,他不能对不起叶思姝!
说什么,错误已然铸成,他无力改变,但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