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唯有认罪。
“陛下饶命,微臣知道错了,求陛下看在微臣无心的份上,饶了微臣这一次……”
梁戚跪在那嘭嘭地磕头,每一声皆足足的。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朕现在对你当真是失望至极!”宣正帝又道:“梁戚,大将军的话已经放在这了,事实也摆在眼前,你的罪过过后再议,叶宇轩罪无可赦已然是铁定的事实,但大将军不计较,只要药,朕自不会多言,限你三日之内,将药交出来!”
梁戚瞠目:“陛下,微臣……”
“微臣微臣!你还想说什么?至此还不够吗?是不是要朕一一清算所有的账你才肯罢休?”
宣正帝不耐烦的暴怒呵斥。
梁戚连忙道:“陛下息怒,微臣不敢……”
宣正帝哼了哼,然后摆手:“都散了,大半夜乱糟糟的,让朕没个消停,都跪安吧。”
“多谢陛下。”
祁继仁达到了最终目的,爽利的跪安谢恩。
相较于他的轻快,梁戚则彻底的蔫了。
筹划了一个晚上,不但没有撼动祁继仁,且赔上了自己,这一条条框框的罪名如今还在陛下那压着,若是不交出穿心藤,这些账目……
从大殿里出来,外头的天几乎快亮了。
祁继仁带着吕元,看向身后的梁戚,“三日后,梁大人莫要忘记了。”
梁戚咬牙,“大将军莫要急着得意,据我所知,若是没有最后一味药……”
“不错,没有最后一味药,我女儿必死无疑,不妨事,有你梁家陪葬,于我女儿而言,也算是赚了。”
“你!”
梁戚气结。
不错,他若是手上捏着事关祁氏生死的穿心藤,同样的,祁继仁手上也捏着他们梁家。
可关键是,他的手上根本就没有穿心藤!
而祁继仁不一样,陛下偏私他,且他的一应罪过皆压着。
他很清楚,并非陛下不处置,只是在看他的态度,若是拿出穿心藤皆大欢喜,反之,正如祁继仁说的,祁氏若是死了,他们梁家也休想好过!
越想,梁戚便恨极,恨宣正帝的偏私,恨卫韫在背后出谋划策,恨祁继仁,恨吕元,也恨自己的女儿和那只见不得光如同老鼠一般的叶宇轩!
若非他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今日定会咬下祁继仁一口血肉来,可结果呢?
他被祁继仁咬得千疮百孔!
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