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眨了一下眼睛,“我已经死了。”
她说着就抬手抚住自己的胸口,贴近之后感受到了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却又仿佛有痛意还停留在胸口处。
孔微言看着傅昭的动作,气定神闲地抱着双臂开口,“你是不是梦到,你浑身是血地躺在时楠怀里,然后在她怀里死了?”
傅昭陡然从床上坐起,一脸惊愕地看着孔微言,“你怎么知道?”
孔微言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又在傅昭惊讶和充满不敢置信的视线里,把水杯又塞到了傅昭手里,若有所思地挑着眉心,眼神颇有深意,
“因为这一切,的的确确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她说完这句话,垂了下眸,收回自己眼神里藏着的深意,静静等着傅昭开口。
傅昭愣住,一头雾水地问过去,“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真的死了?那时楠呢?她现在怎么样?”
孔微言撇了撇嘴,言简意赅地回答了傅昭的问题,“你没死,时楠也没事,只不过还在昏迷着呢,不过既然你都醒了,我估计她应该也快醒了。”
“你真的梦到这个了?”孔微言凑了过来,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之前你和时楠在里面没什么动静了,我们才意识到了不对,但是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你和时楠两个人,我的妈呀,那场面……总之就是,你浑身上下都是血,时楠也是,好像还是你一个人的血吧……”
她说到这里又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什么做的,流这么多血,还是活蹦乱跳的,而且还——”
“那时楠在哪,我想去看看她。”傅昭听着孔微言说了一大堆,有点心急,就打断了她的话。
孔微言被打断,倒也是不恼,只是像想到了什么,又啧了一声,“怎么不喊楠楠了?之前不是一声声喊的,情真意切吗?现在清醒过来,人家楠楠又变成时楠了?”
她浑身是血?
对了,她记得失去意识之前,她浑身都很痛,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原来是流了这么多血。
时楠没事,快醒了。
傅昭听着孔微言的吐槽,脑子里的想法只剩下这个,可面上又因为自己那时脱口而出的称呼有些发热起来,只抿了抿唇,没说些什么。
孔微言不依不饶,语气夸张,绘声绘色,
“也不知道是谁,就算意识不清醒,也一直‘楠楠’‘楠楠’的喊着,我可是给你数了哈,昏迷的七天七夜里,你喊了2375次楠楠,我的个妈呀,我耳朵都快听出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