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斐弋接触多了之后,惠昭帝心里的那道槛就直接被斐弋给踏平了。
斐弋聪慧又贴心,什么东西一教就会,还能举一反三,会心疼他的操劳,会帮他捏肩解乏,会讲故事哄他开心,还会夸皇祖父好厉害……
在别人看来皇帝好像本就应当没有情绪,日夜操劳,万事周全,但是在斐弋眼里不是,在斐弋眼里他日常做的那些事都像是被放大了般,斐弋会心疼,会夸赞,就好像……他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
每天和斐弋在一起,惠昭帝心窝都是暖的。
惠昭帝看着脸上贴着不知什么东西皇后,伸手摸了摸腰间斐弋亲手给他做的腰佩。
……算了,他孙子不就是想多睡会,谁还敢说他不成?
那他这个皇祖父的威风何在!
于是一番挣扎过后,今天在皇后院里的斐弋依然是睡懒觉的一天,皇帝想要把斐弋性子掰过来的想法简直遥遥无期。
相比于被禁足的斐然,斐弋在外面的日子过的可谓是潇潇洒洒。
时常就有人看到皇后带着他放风筝,皇帝带着他游玩的画面,这一幕都快成了斐然被禁足后的常见之景了,那些传闻皇帝厌恶不喜珵王世子的言论也都瞬间不攻自破。
如果皇帝不喜欢,又怎会每天一有时间就把小世子带在身边,还陪他游玩,虚假传闻罢了,程王府依然盛宠不衰。
水帘下,斐然躺在廊台的摇椅上,听着耳边哗哗的水流声,悠悠的想,他家弋哥儿真惨。
这样想着,斐然又伸手从冰盆里面摸出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咯嘣——
真甜。
就在这时,一个风筝忽然飞进了斐然院子里,它在空中飘飘忽忽后,就正正落在斐然前面不远的地方,斐然嚼着葡萄的嘴瞬间一顿。
侍从把风筝捡起来,递到斐然面前:“王爷。”
风筝是一只鸟的团案,而且这只鸟儿十分的丑陋,连翅膀都是歪的,显然是风筝主人自己糊的,然而这只丑鸟的丑陋程度不是重点,重点是丑鸟身上贴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父王,钱。
只一瞬间,斐然嘴里的葡萄瞬间就不甜了,他生无可恋般的躺回躺椅上。
“快拿走埋起来,就说这只丑八怪不在本王这,它飞到五皇子院子里去了。”
刚学着斐然的样子爬上墙头的斐祈就听见这句话,“什么飞到我院子里了?”
斐然扭头,透过雨帘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