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为了我的婚事,愁到上火。”
“县主不想嫁人吗?”江芸娘好奇问。
“也不是不想嫁,就是没遇到喜欢的。盛京城里的那些读书人,满嘴的仁义礼教,我听着就烦。我想要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他纯真、有志向,不像那些虚伪的人。”说着,兴平县主微微笑了起来,又叹气道,“就是可惜,我还没遇到这样的人。南淮安倒是还不错,但他对我冷冷的,想来是不喜欢我,那我也不会拿热脸贴冷屁股。”
作为县主,兴平有自己的傲气,她喜欢的,她就会去争取。但别人对她没想法,她也不会强求,毕竟她自个儿那么好,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感怀悲秋。
江芸娘挺羡慕兴平县主能说这话的底气,“县主说得很对,咱们得活在当下。”
“对啊,我就说我和你聊得来,我听人说你以前跟着养父母走南闯北,你和我说说外边的世界呗?”谈起江芸娘的过往,兴平县主和旁人的鄙夷完全不一样,反而有些羡慕。
她觉得江芸娘能去那么多地方,比她好多了。
江芸娘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日子了,被兴平县主这么一问,才开始回想起和养父母一起生活的日子。
她的养父母,是一对比较爽朗的夫妇,他们在路边捡到她,把她养在身边。
走镖的日子很苦,除了提防山匪抢劫,还要防着同行谋害。养父的镖局并不大,但也养了二三十个弟兄。为了挣钱养活这些人,养父母常年都在外走镖。
江芸娘小时候被寄养在邻居家,后来养父母发现邻居克扣她的吃食,迫不得已才带着她一起走南闯北。
从记事起,江芸娘就一直在路上。
夏天露宿野外,蚊虫多到难以入眠,养母就给她打半晚的扇子。
冬日天冷,养父就在镖车上做了个小窝,用狐狸毛垫了满满一圈,一点风都透不进去。
他们说,她是老天爷给他们的宝贝,所以他们竭尽全力对她好,比对两个兄长都要好。
后来江家的人找到养父母,说她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养母次日眼眶都是血丝,却给她收拾好了包袱,说她不应该跟着他们吃苦,亲自把她送到了盛京城。
谁能想到,前世那一别之后,就是永别,后来她被宋家毒瘫,囚于后院,再也没有过他们的消息。
说到回了江家,江芸娘的鼻头酸酸的,抬手擦了擦眼角,“前些日子,我已经派人给他们送了信去,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我养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