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以为,今日你姑母为何请我们来徐府?”
沈蓉喃喃道:“姑母不就是想要认亲……”
沈老夫人扯了下嘴角:“认亲?若不是潆姐儿挂靠了靖远侯府,你未来的公公又要升官了,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认我们。你要记住,你们过得好与不好,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事。在高门做媳妇,也没有那么容易。你要是学不会谨言慎行,不懂得自保,很快就会被高家嫌弃。到时候,没人帮得了你。”
沈蓉看了沈潆一眼,闷闷道:“我懂得了。”
沈老夫人又对沈潆说:“你比蓉姐儿懂事,本来不用我操心。但今日,我听说侯爷好像快回西北了?如果边境起了战事,短期之内,他或许无法回京。你得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男人有时只图一时新鲜,外面的诱惑又太多。想要站稳脚跟,你自己得争气。”她的目光在沈潆的肚子上停留了一下,没有说得太明显。
可沈潆对将来,一片迷茫。她跟裴延,只是搭伴过日子,能走到哪一步都不好说,怎么还会想到子嗣呢?
马车行到了分叉口,沈老夫人让沈潆下去。回靖远侯府和沈家,并不是一条路。
沈潆经过陈氏的马车,陈氏撩开车窗的帘子,急切地从里面伸出手,拉住沈潆的手,说道:“嘉嘉,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人这两日就会到京城,到时候,如何安排你们见面?”
“娘找的人可信?”
陈氏犹豫了一下说:“漕帮的兄弟说那人的医术时好时坏,行事古怪,但也的确治好过不少的疑难杂症。总之死马当活马医,先叫人去看看吧?”
沈潆想想也没别的法子,说道:“我会让易姑姑再跟您联系。您多保重。”
陈氏点了点头,跟她匆匆告别。
沈潆回到府里,裴延还没回来,她先去沐晖堂向魏令宜禀告了一声,然后说道:“夫人,我母亲请了个相熟的大夫,想要来帮我诊个平安脉,不知是否方便?”
魏令宜道:“你身体不舒服?府里有惯用的大夫,医术还可以。”
沈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实不相瞒,我的月事总是不顺,这个大夫是专擅妇人科的,想请他帮忙调理。他是我母亲的旧识,这种事对外人总是难以启口的。”她不敢说是给裴延看病的,怕魏令宜多想,便胡乱想了个理由。到时候就算不成,也没影响。
魏令宜恍然大悟:“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大夫要进府的那日,你来跟我说一声,我让春玉去把人带进来就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