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也学会适时地装傻充愣,“我确实什么也没听见。”
沈禹州脸上沉静些许,说是,“那便好。”
她又紧接着配合着嗔怪道,“老沈,你是听见了什么我不该听见的么?”
“怎么办?”她似乎也有意自娱自乐般配合着他,“这世道可真是变化莫测,原以为有些人还和以前一样呆愣呢,没想到见面第一天就把我蒙在鼓里呢。”
也是,她素来聪慧,怎会一无所知呢。
见虞舒月饶有兴致与他打趣,可见对方并没有为不值得的陆宴而担忧,沈禹州瞬间明快了几分,“我帮你拿包。”
两人重新推开这扇沉重的木质门。
沈老板的突然到场更是令于蔓意想不到——
许久之前,她就听闻这家酒庄有个黎城新贵老板沈先生,但许是她的丈夫不善交际,又不汲汲于此,这才导致了当今黎城有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与他们并不相熟。
今儿沈老板亲自到场,怕也是给足了她和邹文森面子。
于是于蔓也准备了几句客套的话,来同年轻的沈老板应酬。但许是陆宴过分灼灼的目光,这让于蔓一时间心里发慌,口不择言地直接当面问起,“我正想去结账呢,还想请问沈老板这安排饿午宴多少钱呢?”
不过说完,于蔓就下意识后悔了。
其实对于他们这层面来往的生意人,这开销的数额过小,一般根本羞于开口提及。
于蔓悔不当初。
所以沈老板的无视也不是无法理解了。
可正当她懊悔之际,她发觉人家沈禹州身后还跟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这正是半天没露面的虞舒月。
沈禹州在前护着她,仿佛她于蔓就是什么凶神恶煞。
而另一边,陆宴对自己的敌意只增不减。
于蔓觉得此情此景着实可笑,他们以为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女人正周旋在他们之间,游刃有余。
沈禹州挡在虞舒月那女人的身前,皮笑肉不笑道,“邹太太,不如看在你与舒月的关系上,这笔费用就免了吧。”
于蔓头一回享受的优待源于别的女人。
她不知道是该觉得好气还是好笑。
她双手都不再自然下垂,而是不断找寻着一个合适的位置,但最后维持的姿态依旧很变扭。
于蔓的视线又转而到了陆宴周身,她心想陆宴呢——
为了维护自己妻子而口出恶言的陆宴难道就不会因此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