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蜷缩着双腿,拿起桌面上的可乐,拉开拉环,小口抿了起来。
整个人都透露着自闭。
贺娴见他这样并不意外,她见过的孩子十个里面能有一个配合她工作的能当场跪下来叫祖宗,她笑了笑,问道:“最近你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项捷抬眸看她一眼,问道:“你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还管我的身体?”
愿意说话,还行,贺娴心想,说:“心理治疗也是要配合身体状态进行的,所以提前问一下。”
项捷沉默片刻,声音很小地说:“还行。”
“你不用管紧张,我是来帮你的,我长得这么漂亮你都不愿意抬头看看我吗?”贺娴开着玩笑说。
项捷被她这一通毫无预兆的乱打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红了一瞬。
贺娴说:“我叫贺娴,淑女的娴,我爸妈期望我长成一个娴静的淑女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可惜不太成功,为了让我更了解你,你能先做下自我介绍吗?”
项捷听她说话丝毫不端大人的架子,放下了防备,说:“我叫项捷,今年十六岁,就读于十七中理科班,没了。”
“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听音乐。”
“喜欢什么类型的?”
“金属。”
林机玄不动声色地轻轻蹙眉,很少有青春期的孩子会喜欢重金属风格的音乐,属于这个年龄的主流应该是充满青春时尚的流行乐。重金属音乐充斥着情绪的宣泄,就像是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对生活与世界的不满。喜欢重金属音乐的往往都在心里压抑着一份正在疯长的叛逆,只有沉浸在高强度的旋律中才能感觉到压抑的内心正在爆发。
贺娴点了点头,问道:“喜欢哪首?”
“《Revenge》。”
“我听过,”贺娴像是找到同好似的,惊喜的说,“S.P.L乐队的成名曲,难怪你想要一个新耳机。”
“一般的耳机听不出感觉,”项捷渐渐放开身体,不知不觉靠近了贺娴,说,“那些十几块几十块的耳机太破了,根本放不出金属的灵魂。”
话匣子一开,之后的交流就好办了。贺娴不知不觉将话题转到他的日常生活中,聊了一些学校上的事情,都很顺利。
中途,项平生接了个电话,有重要事情要临时出门,贺娴冲他点点头,项平生忙道着歉换衣服出去。
临走前,他特地对贺娴小声说:“他最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