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和方惟彦说话了。
人一饿,就莫名情绪很低落。
方惟彦见她杏核眼中有股忧愁,忙说了个笑话给她听,“昨儿晚上我写文章写的入了迷,准备拿杯子吃茶,却不曾想拿的是砚台,嘴到今天还有墨色,还好没喝下去,拿到唇边才发现。”
蜜娘听了捂嘴直笑,但笑完又气道:“你的丫头小厮都不在身边伺候么?若真的灌了墨汁,可如何是好?”
方惟彦摇头:“天儿太晚了,我自不必让他们服侍,再者丫头们晚上并不在我房里伺候。”
说完,还苦兮兮的看着她:“所以,要请娘子快些过门了。”
蜜娘脸一红,啐了他一口:“谁是你娘子,我才不是呢,我现在是阮蜜娘,哼。”
方惟彦越发觉得心痒痒,只是蜜娘催他快些走,他又实在不好留。
却说这日方惟彦走了之后,晚上家中迎来了一位贵客简夫人,她表情很温和,拿了一份礼单给定二奶奶瞧,还道:“小孩子不懂事,你做大人的,总该知道女人嫁妆的重要性吧。”
自从知道方惟彦拿了五千两来,女儿都没做嫁妆,她看着简夫人的礼单,笑了笑,又推回去:“不必了,我们不是朝令夕改之人。”
简夫人身边的婆子又劝了一句,定二奶奶依旧态度强硬,坚决不受。
故而,蜜娘送嫁妆去东安侯府时,翁老夫人翻了翻礼单,才七十几抬,瞬时脸色就变了,方芙蓉立马讥笑的看着徐氏:“大嫂,好歹惟彦也是我们府上的嫡长子啊,这嫁妆也忒少了,若不够,我凑些,怎么也要八十抬才够看啊。”
徐氏看着身边挺拔的儿子,怕儿子难过,因此虽然心里有些发酸,但还是维护儿媳妇:“我们是看中她的人,倒也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方惟彦看了一眼小姑姑方芙蓉,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神色,但稍纵即逝,唯独只有申氏看到了,但再看时发现方惟彦依旧表情很欢喜的模样,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