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借的,她还懵了一会儿,她几时给祁文府借书了
直到后来在书里翻出夹在里面的信封时,苏阮才反应过来,祁文府让人过来还书,而不是直接送信,应该是怕误了她名声。
她拿着信抖了抖,又翻了翻书,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当了那么多年的苏大人,倒忘了她现在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家家怎么能随便跟男子私下通信
“小姐笑什么”澄儿好奇。
苏阮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个有趣的事儿。”她随口敷衍过去,“对了,我刚才拿回来的那个食盒里装着些点心,应该还热着,你跟采芑分分。”
澄儿眼睛一亮,脆生生的应了下来,就连忙跑了出去。
苏阮笑了笑,这才拆开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信上字迹无比熟悉,她上一世好多次练字时都是照着这笔字迹来临摹的。
她拿着信纸在鼻尖轻嗅了嗅,果然在上头闻到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
苏阮忍不住“啧”了一声,撇撇嘴:“还是这么臭美。”
一个大男人,爱照镜子也就罢了,书本纸页还总是弄的香喷喷的。
苏阮扯扯嘴角腹诽了几句,这才翻开信纸看起来。
祁文府写的东西并不多,许是担心被旁人瞧见,所以他只是简单说了一句宇文延和宇文良郴在宫中对峙,而他奉诏入宫作证,宇文良郴被送进大理寺的事情。
信后他写了句,外间混乱,让她留意有人狗急跳墙,旁的便什么都没再说,可苏阮却还是从他的心中瞧出了不少东西来。
祁文府那厮蔫儿坏,入宫作证定不可能帮着宇文延去对付瑞王府,可宇文良郴依旧入狱,怕是他在其中挖了坑。
他那人挖坑向来会将自己拔出来,而且那种情况下,双方都在,又在明宣帝面前,他无论偏帮任何一方都会把自己拖进泥沼里,不仅得罪了另外一边,还极有可能让明宣帝以为他心有偏颇。
可如果两边都不帮,独善其身,却又会让人觉得他胆小怕事,不堪大用。
那种情况下,想要脱身,又不招惹麻烦,就只有一种办法,就是两个一起坑,还要坑的不留痕迹。
所以宇文良郴被罚,宇文延看似无事,可实际上却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否则祁文府也不会在信末提醒她,让她小心有人狗急跳墙。
苏阮手中摩挲着信纸,若有所思。
那宇文良郴是瑞王的命根子,他被打入大牢,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