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拜访并无妨碍,可是崔相你与他没有私交,又身居中枢,这样的身份去见一个叛贼,只怕瓜田李下,容易被人捉把柄啊。”
崔璨一愣,没想到平若思虑已经如此深。想了想,知道平若说得有道理,但好容易有那些灰衣人的线索,放弃了又可惜,一时间难以委决,低头沉吟。
平若却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轻笑着拍拍他的胳膊,突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声说:“我知道你要找什么,我可以替你去找,但你却不该进去。”
纵是崔璨再如何擅长掩饰情绪,此时也不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半晌只能问出三个字来:“你知道?”
平若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笑道:“崔相,我知道你勤勉忠悃,一心要为百姓做事,我也敬佩你的为人,但有些事情远非看上去那么简单。如今朝中百官潦顿,暗流涌动,也就只有崔相你还在独支大局,诚心做事。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趟这样的浑水,即便是为了天下百姓,也请洁身自好,远离这些旁人根本掌控不了的是非。”
一席话说得崔璨如同醍醐灌顶,登时醒悟,如今龙城所有的乱局皆由晋王未灭而起,而秦王又是晋王的左膀右臂,自己确实不适合去与平衍有任何接触。
平若看他神情,也知道自己的话奏了效,笑道:“我知道你在追查那些人。但这都是次要的,你身为丞相,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这种事情让有司去处理不就好了么?”
“多谢平中书提醒。”崔璨向平若深深行礼,直起身来再左右观察,见秦王府前虽然已经没有了玉门军的踪迹,却莫名有几个闲人游荡不去,他心中又是一凛,知道那都是在暗中监视秦王府往来人等的,登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不舒服,如芒在背,冷汗顺着脊背向下流。
他不欲久留,连忙向平若告辞,转身带着随员快速离去。
平衍却对家门外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此时正在接待一位客人,见平若进来,便笑着招呼:“阿若来的巧,来见见这位萨宝。”
平若笑道:“我听陛下说起过,最近有个粟特商队到了龙城,想必就是阁下?”他略微回忆了一下,便忆起对方的名字:“斯陂陀,对吧?”
斯陂陀哈哈大笑,起身双手抚胸,以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