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等人,都死于服丹。”
“你是说朕在找死?”
“不,陛下是在求仙。”崔璨说完长施一礼,“陛下让臣做的事,臣委实做不到。陛下若无别的事情吩咐,容臣告退。”说完也不等平宸回应,转身就往外走。
“崔相莫非就不想见见朕长子的生母吗?”
平宸一句阴恻恻的话果然止住了崔璨的脚步。他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屈服,转过身来向平宸跪下:“若是能与贵人一见,也许臣能知道初生皇子的名号该如何定。”
平宸本来也并非一定要崔璨来给儿子取名字,只是少年心性,崔璨越是抗拒,他就越是要强求。结果事情搞僵,他又咽不下这口气,便用这样的条件压着崔璨屈服。见崔璨果然就范,却又登时觉得无趣,冷冷看了崔璨半天,才说:“今夜内苑端午家宴,崔相不要错过。”
崔璨从大殿中出来的时候只觉背后已经汗湿,走路的时候双脚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平若从后面追上了崔璨,低声劝道:“崔相何必一定要惹陛下生气?”
崔璨侧头瞧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们崔氏子弟,自来辅佐帝室,效力于朝廷,却从没有奉承皇帝投其所好的先例。那是无根之人的勾当。”
这话相当于是骂平若用金丹讨好平宸,行为与内侍差不多。平若如何听不出来,脸上红了红,却知道他的脾性,不顾他的挣扎,也不理他的疏离态度,强行将他拽着出了皇宫,上了自家的马车。
在车上坐定,崔璨仍旧冷笑:“平中书这是要做什么?莫非还要绑我不成?”
“绑你却是不敢。绑架朝廷命官,这不是犯法的事吗?崔相治下,我可不敢犯法。”平若笑嘻嘻地满口胡诌着,也不命车子行动,萑璨便也明白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也就不再闹别扭,想了半天只是长叹一声:“你却不该教唆陛下去服食丹丸。”
“咱们这位陛下你还不清楚吗?”平若苦笑,“他平生最仰慕的不就是你们汉人的那些东西。以前在龙城有晋王压着,也不过学些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如今没有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