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剑圣教的不好。
陈逸笑了笑。
他气质平和,五官没有出彩的地方,濂涧宗略显浮华的长衫,也被他穿的中规中矩。
这样一个人,如果走在街上,绝不会有人想到他是一位亚圣的弟子。
“话虽如此,我若是输了,总是一件有损师父名望的事……”他笑起来,陡然生出不可逼视的光辉,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与豪情,
“所以,今天我得先胜了你。”
殷璧越没说话,只是望向台边的榆树。
他与何来一战之后,高大的榆木枯萎了一半,后来受褚浣上场时施展枯木回春诀的影响,重新焕发生机。
如今细嫩的绿芽在晨风中轻颤,好似回到了初春时节。
半步大乘的强者来了,大乘境的神识也来了。
他折了一截榆枝,不由想到,以后遇到钟山可怎么办?
难道也要折枝而战么?
但眼下,他不愿对方误会,解释道,“我并没有折辱你的意思。”
这话或许别人不会信,但是陈逸同样出身学府,也读过殷璧越写的文章。此时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觉得对方应该是有苦衷,不方便拔剑,于是他说,
“没关系,倒是我占便宜了。”
青麓剑派的执事弟子喊道,“沧涯山殷璧越对濂涧宗陈逸——”
两人正式见礼。
台下众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对战双方身上,惊奇的发现剑圣弟子竟是还不准备拔剑。
但因为殷璧越上一场的表现,这次没有人说他不自量力,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自信和骄傲。
洛明川微微蹙眉,他有种直觉,师弟不拔剑,不是骄傲,而是拔剑会出问题。
看台上那位濂涧宗的女长老也蹙起眉头,对身后的小姑娘说道,
“纵然自信无匹也不能自弃优势,你以后可莫要学他。”
“姑母,我晓得的。”小姑娘浅浅一笑,如明珠生辉,却不耀眼刺目,只让人觉得无比舒服。
以她的修为本是没理由站在这里的,但她来了,与那些小乘以上的长老同台观战,没人敢说不对,还恨不得给她搬把椅子。
因为她是曲堆烟。
亚圣曲江唯一的女儿,濂涧宗无冕的公主。
曲堆烟面上答应下来,但是看着场间折枝而立的白发少年,觉得他意气凌霄,真是畅快。当然,她师弟陈逸拔刀直斩,也潇洒至极。
陈逸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