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一时还不能体现意义。但开脉丹产量的骤减，是直观地自削了国家的战争潜力。<P>

他们是采用境内分区的政策，用优渥的条件让人自愿选择是否生活在巢区。但无论条件多么丰厚，人们都普遍不愿意面对危险。<P>

总有些人不得不迁往巢区，也因此渐而代表了社会底层。巢区居民和非巢区居民，渐渐产生分化，加剧了社会矛盾……而要缓解这种矛盾，目前来说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削减兽巢。<P>

新政施行这么久，才迎来矛盾的爆发，已是黎剑秋他们极力挽救的结果。<P>

事实证明新庄朝廷的政策虽是经过反复斟酌，仍然过于理想化。<P>

理想因为过于理想，而被现实磋磨，这亦是现实的模样。<P>

迄今为止新庄的兽巢是在逐渐衰减的，境内百姓生活是安稳了，对外的声音却越来越弱，三两年还看不太出来，因为当初的军队都还在巅峰。但等个十年八年，很可能就看到断崖式的结果。<P>

朝野间是有不少批评声音的。<P>

诸如“崽卖爷田不心疼”，已算不得难听。“国贼”之说，也偶有提起。<P>

“这几年的实践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黎剑秋道：“解决不了开脉丹的问题，一切就都是细枝末节，怎么修剪都于事无补。免不了一朝根朽树老。”<P>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放弃吧？”杜野虎夹一块红烧肉，扒了一大口米饭，咕哝着道：“总要再试试。”<P>

黎剑秋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来，笑了笑：“当然，天还没亮呢。”<P>

年轻的掌权者们以“启明”为国号，但天边熹微尚早。<P>

路长夜深，又是一年。<P>

……<P>

……<P>

“又三更！”<P>

“倚红偎翠非年少，是昔日少年心不老。”<P>

“欲叫甚么染鹤发，是章华月、云梦柳、郢城花……”<P>

戏台上唱词咿呀。<P>

戏院中坐满了人。<P>

一位面容端丽的女冠，缓缓走进过道里。<P>

明明十分拥挤的戏院，她所行之处，总能出现缝隙。就这样目标明确地走到了倒数第三排的位置，继续往里走，最终在白发男子旁边坐下了——此处本也没有空位，但在她走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P>

“认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