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个快死的人。”
阎轻笑了一声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虚弱这个说法,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死亡将近,与他还健康并无任何冲突。”
怎么会没有什么冲突,器官衰亡,人才会死去,因此老人大多显得虚弱,不过也有那种身体很好睡梦中忽然死去的老者,倒是不能太独断。
乌罗同样是第一次做人,他忍不住看了看阎,眼前这位可是二次人生了,他不由问道“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跟你有什么关系。”
哪知道阎很快冷下脸色来,仰首挺胸地大步往前走去。
该不会是牛郎吧?地下拳击手?雇佣兵?生存狂?混黑的?
乌罗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
“难为老人家都到生命尽头了,还想着帮部落谋福祉。”乌罗看出阎不打算说出任何私人信息,便只好状若无事地转移开话题,“他真是卖力,一把年纪了还走水路,坐船千里迢迢地过来,他们首领心都不会痛的吗?”
阎知乌罗还不太懂这里的事,更不明白其中的意义,本已经不想理会他,可无奈口舌违背心意,仍是耐心地解释道“他虽然死去了,但是部落仍会永存着,带着他与许许多多已经死去的人,一同活下去。”
乌罗哑然失声,他沉默了片刻,觉得这平凡无奇的一句话倒比千万句辞藻华丽的祝词与祷告更撩动人的心魄。
“他们确实是很了不起的存在。”
跟绝大多数既来之则安之的穿越小说写得并不相同,异国他乡尚需要些许时间来熟悉,更别提是各方面都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有时候陷入喜怒哀乐的情绪时,乌罗的确会感觉到自己与琥珀她们并无任何区别,不过更多时候,他始终能意识到之间的确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隔开他们。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阎看着他感慨的神色,就想起那个月夜下对方附在自己耳边说得那几句话,脸色不自觉又阴沉下来,“你融入得很快,起码比我想得更快,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与我是一样的。
“还以为什么?”
“没什么。”
怎么又不高兴了?
乌罗不由得咂舌,他知道带刺的花不好碰,可没想到会这么扎手,这还是花吗?团起来就是刺猬!难怪古人云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这还没到手就快被扎出血窟窿来了,要是再不怕死地多碰碰,直接可以准备输血跟缝补了。
总不能还是为亲个嘴的事吧,虽说这么讲不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