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竟满是那白衣青年的笑容,那缕微微的气息似乎还在她耳畔。
只听得旁边有人道:王爷,一个江湖卖艺的女子,身份低下,这不太妥吧?鲁王冷笑一声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又不是要封她为妃。
正在这时,差人跑进亭子道:王爷,今年龙舟之冠已经有了,小人把他们领来了!传他们上来!鲁王话音一落,差人已经出了亭子,一会儿领着二十多个红衣的龙舟桨手来到亭外,捧着一张名帖进来跪下道:今年东城礼部回乡员外郎黄重诚的龙舟获胜,水手名帖和恭贺王爷的福寿帖在此,请王爷打赏。
鲁王哈哈大笑道:黄重诚别的本事没有,这龙舟竞渡倒是年年夺冠啊。把名帖扔给身边的幕僚道:念来听听,给我看赏。
那幕僚打开名帖,清清喉咙,拿着腔调念道: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剑,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君血。江南叶焚琴!
幕僚愣住了,鲁王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跪在地下的女孩儿回头,她看见亭外的水手们中,一人解开了身上的红衫,红衫下,白衣如雪!他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盯着鲁王,冷冷的一笑。他手中的船桨裂成碎片,碎片纷落中,剑如银!
这一切不过是短短一瞬间,而后,剑起雷霆,轰鸣着化作一道银虹直射鲁王,剑上的气息逼动叶焚琴周围的夜风为之逆转,剑式铺天盖地,一剑之威,山岳为之震颤。这一剑毫无保留,叶焚琴的身形已经融进剑里,无退无悔,必杀朱有显!
女孩儿的眼里,却只是那袭熟悉的白衣飞动,恍如天外飞仙。
朱有显不愧是武功上的行家,银虹甫动,他已经醒悟过来。可是他手中无剑,光凭一双肉掌,是怎么也压不下那道银虹的。他一个箭步飞退,银虹更涨!朱有显心念一动,猛的拉起地下跪着的女孩儿挡在身前,他这才有机会看那银虹飞电中射来的人。忽然间,他心里一个寒噤,从他拉起女孩儿挡在身前的那一刻起,无尽的杀气涌动,已经先于那柄银剑逼到他的眉间,似乎更穿透了他的头颅。森寒的杀气令他窒息,朱有显能嗅到杀气中无限的震怒。持剑的人没有停,没有退,一刹那间银虹仿佛爆炸开来,更亮,更快,更毒。朱有显看着银虹里的两道寒芒,听着剑上的风吼,嗅着冷酷的杀气,直到那束银虹射进他胸口。那个瞬间似乎停滞在那里,没有了激荡的风声,没有了飞驰的银虹。一柄银剑,洞穿了女孩儿的胸膛把她和朱有显穿在一起,她眼里没有痛楚,只是茫然,甚至还有些喜悦。在那银虹贯胸的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