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发落自己,或许不全是为了海棠花的事情。
宠妾灭妻,一房专宠,这不仅是宫闱大忌,也是身为正房嫡妻的太子妃不乐意看到的。
另一个皇太孙贵嫔何嘉瑜蹲在孙清扬面前说:“妹妹且忍一忍,胡姐姐还在里面求母妃,或许一会儿就让你起身了。”又抬起头,忧虑地看看日头,“虽说这三月里的阳光还不毒辣,只是这将近正午,这样直通通地晒着,只怕妹妹的脸受不了,我再去向母妃求求情。”一跺脚,转身又往昭阳殿去了。
太孙嫔袁瑗薇走了过来,犹豫再三,立了脚步,同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孙清扬说:“妹妹今儿个怎么糊涂了,怎么敢将那样的花戴在头上,你平日里最是心高气傲,今儿落了面子,或许也是好事,以后能够学着小心谨慎些,这宫里头可是一点也错不得,妹妹好好想想。过一会儿我使奴婢给你送药酒去,跪这样长的时辰,只怕站都站不起来。”
孙清扬低声说:“多谢袁姐姐好意提醒,下一回我会小心的。那药酒姐姐还是留着自用吧,我院里备得有呢。”
袁瑗薇叹了口气,又瞥了她一眼:“妹妹好自为之。”这才带着丫鬟离去了。
“哟,看看这跪的是谁,竟然是皇太孙心尖尖上的人。哎,太子妃也真是忍心,这样的日头瞧把小脸给晒的,我都看着心疼。这要是晒坏了,别说其他人,皇太孙第一个就不会依,罢了,我也帮着去给你求求情吧。”
“还望贵嫔不要记恨我刚才一时口快,我也只是看着你头上那花儿好看,没有想那么多,谁知道太子妃竟然就为此发落了你,还一跪就两个时辰,孙贵嫔可不要记恨于我啊。”林承徵口里说是要代她求情,脚下却纹丝不动,只站在宫道旁的树下看热闹。
“奴婢给林承徵请安。”虽然不情不愿,孙清扬旁边一道跪着的杜若和福枝两个,还是规规矩矩地给林承徵行礼。
杜若和福枝在心里腹诽:这些个主子们,能不能直接回自己的院里去?要是个个都这么问候一句两句,别说孙贵嫔受不了,就我们两个也受不了。
“多谢林承徵好意,既然是清扬犯了错,本就该领罚,不劳您去求情了,更不敢有什么记恨。”孙清扬不卑不亢地给林承徵问安。虽说从品级上林承徵不如她高,但身份上,林承徵是庶母,她不低头也不行。
记忆中,这位林承徵也算太子府里的老人儿,刚进府时因身形轻盈,善做旋舞,受过一段时间的宠爱,后来冷落下来,又没有生过一男半女,就上蹿下跳地要找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