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神情,孙清扬哪里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神情,有点儿绷不住劲,脸微微发了红,心中却荡气回肠,身子随着他灼热的目光、抚摸过来的手脚,不受控制地炙热起来。
她放下手,推开咬着她耳垂的朱瞻基:“讨厌,干吗这样看人家?”因为用的不是疑问口气,倒多了几分娇嗔。
她说这话时,眸子乌黑似宝石般晶莹璀璨,轻颦浅笑间有种灼烈的风情,妩媚妖娆的煞是勾人心魂。
朱瞻基笑起来:“真好看,连狐媚都显得几分端庄,持重中又带着一些轻佻,我还不曾见过你这个样子呢。”顺手将她拉在了怀里。
孙清扬推开他:“嗯……好热。不要,我正禁足呢……”
因为声音太甜太糯,说不要倒像是要。
还没有等她说完,朱瞻基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再度将她拉回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禁足又不是禁欲,夫君有命,你还敢违抗不成?你这身子明明已经软绵绵的了,干吗还要强撑着?”
说着,抚着她的脖颈,低下头,轻轻地吻在了她的额角、眼睛、耳垂、脖子、肩膀,甚至把她的手、脚都举到自己的嘴边,亲了亲她的指尖,还咬了咬她白生生的脚指头……
如同她是他要呵护在手心的稀世之珍,万分宠爱、万分珍惜。就是这种感觉,令孙清扬不由得放松了身体,再次被朱瞻基带着几分霸道地紧紧搂住腰肢,她无力地依在他的怀里,没有将他再次推开。
孙清扬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力抱紧朱瞻基的脊背。
锦帐暖融,云鬓松散,枕边溜下白罗衣,烛台堆上红泪叠。天色大明,内侍陈会福朝杜若努努嘴,示意她推门进去唤人。
杜若红着脸推门而入时,帐帘半垂着,孙清扬的半截雪白胳膊横出床边——
杜若轻声细语地唤道:“殿下、主子,该起身梳洗了。”
她家贵嫔如今已经降为嫔了,杜若不想改口,就只唤主子,不称位分。
这个时辰,连给太子妃殿下请安的时候都过了,幸好太子妃她们昨儿个在山上的寺里,还要待一晚才回来,才能够睡到了现在。
但是再不叫起,难保不会传什么风言风语到太子妃的耳朵里,她家主子说不定会因此背上诱惑皇太孙纵情声色的罪名。
孙清扬以往一向是寅初即起,可今儿个实在身困体乏,听到杜若的声音浮在耳边,却睁不开眼睛相应。
杜若拎起叫醒的金锤,在银磬上轻轻敲击。金声玉振,落在帐中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