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并没有如大家所愿,给妻子下手的机会,反而残忍地揭开现实。
“他是个小混蛋,既然别人治不了他,当然就得我这个老混蛋来治了,我原以为那么身强体壮的儿子,在生气的时候,哪怕拿出打骂小梅的劲头,我的老命都得交待给他,哪曾想,仅仅那么个寸劲儿,居然让他再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他的身子就那么软绵绵地靠在桌子腿儿上,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脑袋失去支撑的力气,枕在左肩膀上,后脑勺的血顺着脖子慢慢流下来。
随后,他的鼻子里、嘴里也开始冒出血沫子,一口,又一口地往外喷,洒在那件军绿色的秋衣上,眼见着,秋衣的颜色就成了深绿色,我从没见过那么深的绿色……”
杜父形容那个血淋淋的场景时,脸上肌肉一下下地抽搐,苍白、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晦暗的脸色看起来狰狞无比,说出口的话听得人毛骨悚然,惊得周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没有话说,也是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