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优看上去是真生气了, 冷眼盯他,之后也不作声, 就安静地在座位上目视前方。
两个人, 一个熬一个瞧, 宋以深第一次开出了考驾照的感觉。
下车等电梯上楼进屋,一路也安静得很。
宋以深生怕他冒出一句要回去住, 干脆消音到底。
只是在进门后发现夏时优依旧没有要理他的意思,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一开始就知道了。”
想了想也没什么, 敢作敢当嘛。宋以深说得状似无意。
夏时优蹲在冰箱下面找冰激凌吃,闻言, 反手啪的一下关了冰箱门。
不是很响。
宋以深吓得没敢动。
“之后你就一直在看?《鹿特丹》入场券、还有颁奖礼上面的电话, 你也是看了才知道的?”
语气很淡,没什么情绪。
听上去不像是在翻旧账,好像只是在一针见血地分析什么。
夏时优说得模糊, 但宋以深不可能不知道他指什么。身着笔挺西装蹲在冰箱门口的夏时优秒变成了开会的夏总, 一身寒气, 不怒自威。
“其实也是巧合。我就看了一次,微博不知道怎么就把你设置成常访——”
宋以深的推锅行动很失败。
夏时优就差冷笑了, 信他就有鬼了。
“我那个时候追在你后面是不是很好玩?”
宋以深默默叹气,得,又要吵。
这两天, 每天都吵。
“我现在想起一件事。你那时根本就不喜欢我吧,那你看的时候什么心态?好奇?得意?然后再在我面前逗我?捉弄我?”
“宋老师,您可真会玩。”
夏时优说完再也不看宋以深, 转头再次打开冰箱门给自己找吃的。
宋以深远远观望半晌,莫名有些想笑,但心里也心虚,捉弄他不是没有过,逗他也好几次,但......
过了会走到夏时优面前,蹲下,宋以深弯着嘴角注视着人,开口拣着词说:“时优,一开始是我不对。我心思不纯,但是我后来就不这么做了。”
冰激凌是宋以深才屯的,没吃过几次,夏时优要吃的那款草莓榛果是方盒状的,在最底下。宋以深说话的时候,夏时优埋头翻得起劲,塑料包装的声音翻得噼里啪啦响,就当屏蔽了。
一下又气笑了,宋以深伸手握着人两肩摆正到面前,无奈道:“不在这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