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山前坡寻老衲,阿弥陀佛。”
说着大步而去,秋景看着老和尚的背影,缓缓展开折扇,示意身边属下继续在废墟里寻找有用的线索。
“阁主,发现了两具烧焦的尸体!”
***
元智没有施展轻功,他一步步地走上了山坡。
草鞋磨得只剩下一层快要破掉的皮,面容多添了几分枯槁,他就像一株落光了叶子毫无生气的树木,下一刻就会死在烈阳之下。
行脚僧也是苦行僧,他们边走边诵经,元智跟他们不同,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走着路。
对一个武功高手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修行。
不运真气,任凭脚掌磨出老茧,被尖锐的石头割破,走过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地面,趟过遍布碎石的溪流。
这样的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元智来到昨夜跟墨鲤约定好的地方时,已经快要正午了。
太阳越升越高,常人走在这样的日光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汗出如浆,衣服像水洗过的一般。
元智的额头不见一滴汗珠,他正要找块地方休息,耳朵忽然一动,循声望向前方一棵高树。
“……”
一个粉色的人影?
不,是穿了件一块红一块粉的衣裳。
元智老僧愕然张口,显然想不到前朝国师是这样的人。
孟戚踏着树梢缓缓步来,罗袍随风飘摆,衣袂翻飞。
元智呆滞了数息,这才想起来合掌见礼。
“阿弥陀佛,敢问可是孟国师当面?”
“不错。”
孟戚一步迈出,落地无声。
他努力忘记自己穿的衣服是什么,只镇定地望着元智。
元智和尚见他负手而立,神华内敛,气质超然,浑不似世间之人。
就是这衣服,着实一言难尽……
“我观大师愁绪百结,似有碍难之处?”孟戚是远远看着元智和尚走过来的。
跟昨日比起来,今天的老和尚气息更显朽枯,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解不开的死结。
元智叹道:“老衲思及悬川关危局,倍感焦心。此番来见国师,老衲心知唐突,又不能不来。”
孟戚略一沉吟,摇头道:“大师着相了。”
“国师?”
“大师瞧我这件衣裳如何?”
“这……”
“缫丝成罗裳,掷之茜草缸。人言色驳杂,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