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前来投奔的难民。”
谢渊和林罡闻言都是面露诧异之色。
荆南当初的难民可不仅仅是数万之数,而且荆南本来就是边关之地,距离南魏极近,那里聚集的人口虽然不及富庶的江南地带多,可是却也绝不是小数目。
荆南数月无雨,饿死了无数人,当时荆南附近所有的州县都是城门紧闭,怕的就是让荆南这些难民逃往他们那边,城中无处安置。
可是这嶂宁居然反其道而行之,不仅愿意接纳那些灾民,甚至还让人前去引路,让那些人过来,以嶂宁自身的财政税收肯定是负担不起的。
林罡皱眉说道:“你是想告诉我们,薄家屯的那些兵,就是当初荆南来的那一大批难民?”
越骞低声回道:“具体的我也不能肯定,但是应该是有关系的。”
“当初我奉命统计前来投奔的乱民,其中身体健康没有什么疾病青壮年男子,还有一些年幼不知事的孩子全部被另外造册,被闵程远单独命人安置,而那些年迈的老人,还有那些女子则是全部被留在了城中。”
“林大人和谢侯爷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为何离开驻军的?”
谢渊和林罡都是看向越骞。
越骞扯扯嘴角冷声说道:“是因为我当时发现,那些前来投奔的难民之中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而那些老人则是被关在城中特定的善堂里面,先后因为身体虚弱而‘病逝’。”
“我当时察觉到不对,便前去追踪,结果坏了闵程远的好事,撞破了他将那些女人当成人奴贩卖给他人的事情,闵程远容不下我,我这才离开了驻军保命。”
谢渊脸色难看,沉声说道:“你是说,闵程远将那些男子和幼童收留入了军中,而那些女人和老人则是当了人奴和被舍弃?”
越骞点点头:“是。”
谢渊顿时沉下了脸:“那你既然知道闵程远做的事情,为什么没有跟朝廷禀告过?”
“就算是担心闵程远报复,可是你既然能够在撞破了闵程远的事情之后保住性命,那定然也是手中握着什么能够让闵程远忌惮的东西。”
“你如果不敢跟朝中禀告,这两年越伯跟我母亲联系过好几次,为何也不见你们在心中提及过半点?你们可知道,这事情牵涉多少?”
“当初荆南旱灾本就死了无数人,那些难民好不容易才活得性命,却又被闵程远这般对待,你知不知道你隐瞒了这些事情,他们会有多少人枉死,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