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记忆的废墟里,
猎猎的北风呼啸着朝我逼近,
而碎片却拼凑不出一个完整。
01.
我热爱生活,我热爱生命,我热爱受之父母的身体发肤,我也热爱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我向来十分鄙视电视里那些消极面对生活的情侣,我恨透了他们说同生共死的笃定。我曾这样对信信说:活着都不能相爱,死了爱个狗屁。
在这刻的阴影面前,我已经感觉到了威胁,可我还是孤注一掷,死命地抱紧了骆一舟,任无数只手把我们拉开我都不放手。
"你们要什么东西你拿走,钱,还是物!"我像野兽一样龇着牙嘶吼着,可是这并不能吓退这群亡命之徒。
骆一舟的身上有一个zippo限量版打火机,一支全新的诺基亚N8,他的钱包是Gucci的,里面最少有几百块现金和各个银行的银行卡。
可是,这些他们都不要。
"我们要这个人!"
一只手指着被我抱得太紧而皱着眉头手舞足蹈的骆一舟。
我不知道我究竟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和力气,我拖着骆一舟像一头蛮牛一样朝离我们最近的那个人撞了过去,我不顾头上的疼痛,就这样没有方向不停地往前奔。
莫名的恐惧朝我袭来,我知道只要我慢一点,身边的这个人他就会有危险,虽然我知道我的奔跑都是徒劳的。
即使是这样,当那只手揪住我的头发让我感觉噬骨的疼痛时我还是不停地跑着,然后我看着他从我头上扯出一大缕头发来,将我的头狠狠地往地上撞。
骆一舟对着我笑,他说:"栗欢,你怎么变成了那么多个。"
他笑得就像小孩子一样,我的眼睛被不知道是血还是眼泪的液体模糊了。朦胧中,我看见醉醺醺的骆一舟被推倒,无数只脚和拳头落在他的身上,明晃晃的刀子一点点朝他逼近,而他却像手无缚鸡之力一样,只能用手抱住了头。
我的视野越来越模糊,骆一舟那张鲜血淋漓的脸越来越清晰,无限放大。
"不要。"
"别。"
我听到了自己歇斯底里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混合着同样尖锐的女声。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信信已经满身是血倒在了骆一舟的身上,腹部插着刀,我遗忘在酒吧里的手机摔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