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男人,寂珩玉面无表情地拒绝:“不去。”
桑离有点可惜,“真不换?不是……”她急忙改口,“真不去。”
寂珩玉眉目不移:“我等青古回来。”
桑离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强求,和司荼结伴走出院子。
荒水也不算小,就算夹了她们两张生脸也没有惹来太多怀疑,司荼一路询问,终于来到了心念已久的圣女祠。
圣女祠本是用来祈福祭拜荒水圣女的庙堂。
族人们会挖来最昂贵精美的海晶石用于修缮,包括祠堂外那颗祈福树也会挂满贝壳,这是荒水氏特有的祈福方式。
然而——
这里早已破败不堪。
祠堂已经完全处于荒废,瓦片被掀,树木遭伐,门窗破落,台阶四处堆积着人们打砸过的痕迹,还有孩童丢过来的已经坏掉的鸡蛋和菜叶,搁置的时间久了,招来蚊虫无数。
它恶臭肮脏地立在碧海云天之下,与这里的澄澈鲜明格格不入。
司荼一步一步走进去,不出所料的,灵牌已碎成两瓣,圣女像倒是还立着。
镀金的神像已失去原本的色泽,一块块从她身上掉下的深色漆层像极了遍布在全身上下的伤口,还有刻在伤口上的,数不尽数的谩骂之言。
她歪歪扭扭地立在残破之间,面容悲悯。
司荼仰起头深深凝视着,一尊雕像,也看不出母神原本的面目,在神域时,她曾听人谈论过母亲,说她慈悲,美丽,说她是荒水万年来最强大的水武神。
他们惋叹她的陨落;也可惜她的结局。
到最后,更为人津津乐道的还是她与帝启的那段情,就好像在那虚妄的情爱面前,她身上所有的光环都只是帝启用来爱上她的筹码。
她的美丽,强大,慈悲,在情爱的衬托下都弥足可笑。
那时司荼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亲自来看看母亲,不是别人口中的翛夫人,而是她亲眼所见的,真实的母亲。
现在她来了。
看到她残败,碎裂,看她身上满是污秽物。
她成了一尊普通地被人遗弃的雕像,失去了昔日光辉,只余有子民落刻在她身上的无尽怨恨。
桑离捡起了倒在地上的牌位,手指捻动正想把它修好时,司荼阻拦了她。
“罢了。”
桑离看过去。
司荼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