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向大人依着旧例招新兵,哪怕招的都是北境出身、有些底子的汉子,这些人也还用不上。
光是操练新兵,就要费不少精力了。
好在,进展也是有的,死气沉沉的北地有了生机,残垣断壁之下,新的屋舍搭建起来,能在这个时候回到北地的,就没有哪个是娇贵人,男人们一个顶三个,女人们也是个中好手,连带着孩童们都活力充沛。
将军印还在手中,北地又素来以顾家为先,顾云宴兄弟即便年纪尚轻,也能服众,他们主抓精锐操练,为的是奇袭北狄。
蒋慕渊原想着还有几个月工夫,按部就班也不错,只抽出时间照着地图探索过几次,没有贸然深入,可南陵的消息一到,显然是不行了。
传召的驿官很快会抵达,听风调派的人手日夜兼程、拼死拼活最多也就给蒋慕渊抢出两日工夫,一旦驿官抵达,蒋慕渊再要发动奇袭,就迟了。
他们必须赶在驿官之前,驿官没寻着人,蒋慕渊后面才好跟圣上交代。
只是,顾云康还是没有消息。
顾云宴急匆匆进来,他先前在马场那儿,奇袭不能缺人,当然也不能缺了优质的军马,听话又出众的军马甚至能救下骑兵的命,惊雨刚去寻他,说了京里的状况,顾云宴便赶回来了。
“南陵郡王造反,朝廷所有的重心都会南侵,北境必然转入防守之姿,这次不能攻破北狄,之后要再兴兵北上,就难上加难。”顾云宴神色严肃,他心里也明白,那不仅仅是难,他们顾家的将军印也握不到那个时候,机会错过了,恐怕是永远错过了。
局势场面,彼此心知肚明,倒也不用再多说。
蒋慕渊指着地图道“三舅哥还未有消息,我们等不起,前回我和六舅哥探到了这一带,从地图上,路程应当已过了大半,我打算拼一次。”
顾云宴紧抿着唇。
他当然不怕死,他的命就是北地的,他惜命,也舍得出去命。
他想打到北狄去,除了想守住顾家的将军印,同时也是想弥补顾致泽开城门对北境造成的损失,哪怕蒋慕渊告诉他们,北狄能奇袭至北地城下,顾致泽的茫然和坠入深渊,有朝中皇子在背后操纵的影子,可顾致泽做了就是做了,这个责任,顾家要背负起来。
这是顾家的债,却不是兵士们的债,战争固然有伤亡,但一旦出击,没有哪个领兵的会想打一场毫无胜算的仗。
顾云宴也不想,参与奇袭的都是精兵里的精兵,若最后的结果是迷失在荒漠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