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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沉默下来,久久未语。
过了好一会儿,李处耘才开口道:“董遵诲火候差点,让他主持西北是儿戏之事。折家控扼的地盘是此战大本营,需要他们提供粮草、当地军情;董遵诲那小儿能服得住折德扆?”
仲离沉思,一时忘记了回应。
李处耘又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让人敬畏的威信,无法主持大局。”
仲离终于点头附和道:“李公着实是此战最好的主帅,西北广袤,须得有勇有谋,光会打仗可不行。”
李处耘又道:“离国千里,还得忠心。本公对今上之赤子忠心,日月可鉴!”
仲离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处耘。
李处耘发现他的目光,当下拍着胸脯道:“今国家值强盛之机,皇朝福泽亿兆子民,本公便是肝脑涂地,也要为国尽忠,不然何以见华夏列祖列宗?!
兵者国之大事,干系国家盛衰,本公当仁不让,岂能让不能胜任之人怀了大局?”
仲离拜道:“李公之忠,叫老朽感怀至深。”
李处耘仰起头,踌躇满志,又诅咒发誓一番,私底下表了一番忠。此地既无外人,谁也看得出来,他的忠心并非为了奉承上位者。
……
数日后,李处耘到南郊校场观摩卫军训练,正巧遇到了史彦超。
国公们都是武将,但非战时期毫无兵权,成天没鸟事干。史彦超也喜欢到校场上溜达,看将士们训练,李处耘来此果然碰见。
史彦超见到李处耘,坐在高头大马上,斜着眼睛瞟了一眼。那作派谁见了都十分不舒坦!
李处耘却笑眯眯地捋了一把浓黑大胡子,好像习惯了一般,主动开口道:“史公好兴致!”
史彦超冷笑道:“哟,原来是李公。”
李处耘策马靠近,一起远远瞧着校场上人声鼎沸的场面,随口道:“李某还是更爱看战阵上骑兵纵横的场面,如云铁骑漫山遍野,真是激动人心……”
果然史彦超的表情马上变化了,一张大脸上露出了殷红的血色。
李处耘看在眼里,情知这厮根本就是个纯武夫,就喜欢打仗,没有任何原因!而且史彦超杀气很重,什么为兄弟复仇、扬许军军威都是狗屁,他就是喜好嗜血杀戮而已。
史彦超的热血被人撩起,当下便哼哼道:“朝廷不是要扫荡西北?步军慢得和乌龟一般,那地方没有骑兵可不成!”
“军中骑兵大将不止一个。”李处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