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用完全不是为了遮挡她的“倾世容貌”,且不论比她更美艳的周宪也没她讲究,便是她穿的那件粉红袒领里衬,虽不是低领,却把锁骨下雪白的一片肌肤都露出来了,岂不比露脸更甚?
没有了斗篷,陈佳丽一身珠光宝气的装扮便出现在郭绍面前,精细的丝绸与白净的皮肤,使得她一身打扮美艳夺目,却不显俗气。艳丽精致的陈佳丽出现在这座原本是门阀别院的房子里,也好像是仙子落尘间,把周围的环境衬得黯然失色。
陈佳丽相貌身段都不错,但她的美艳,与周宪和金盏都不同,她确实全靠名贵装饰打扮雕琢出来的。谁叫她的财富八辈子都花不完?
“妾身非矫情,只不过扬州官员不久前才为妾身修建了一座贞节牌坊。”陈佳丽幽幽道,“妾身没说错的话,这等表彰要朝廷准奏,奏章是陛下批的罢?”
郭绍摩挲着额头,“请沈夫人来一趟,便不贞洁了么?”
陈佳丽道:“妾身平素不会见男子的,何况这样……孤男寡女。”
郭绍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很想把陈佳丽身上那些名贵的衣服撕开,连同她裱的东西也撕开,看看另一种风景。
他深呼吸好几口总算暂且镇定下来,指着旁边的椅子道:“沈夫人且坐下来,朕今日请你过来,是有正事要商议。”
“哦?”陈佳丽瞪着好奇又兴致勃勃的美目,款款在椅子上小心又矜持地坐下,双腿并得很拢,矜持得似乎有点过头,郭绍不明白总有哪里不对。这娘们手握那么多地方的生意,与她合作的商家、打交道的人不计其数,不可能是她装出来的这幅白兔模样。
郭绍轻拍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一只布袋、一张碎布,“天竺棉的种子和用它织的布。”
陈佳丽听罢看了一眼那块布,又伸出精致的手指,用指尖轻轻捻了一下,然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郭绍的脸。
郭绍道:“大许禁军蛟龙军的舰队游访天竺时,带回来了种子,朕下令劝农司种了一些。棉布比麻保暖、柔软,又比丝绸低廉、结实……”他说罢伸手摸陈佳丽袖子上的丝料,“丝绸精美,却很小气,轻轻一下就破了。”
“陛下不是说正事么?”陈佳丽瞪了他一眼。
郭绍道:“朕这不在说正事么,还是大事。”
他沉吟片刻,道,“咱们的目光放远,站在长远的高度看经商,织造大有可为。时下的盐商有利,不过是因朝廷施行盐铁管制,垄断所致;而纺织不同,每个人都要穿衣,就算贫民过年想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