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舒月眼观于脚下景区那几张门票。
她将目光投向了陆廷予。
炎炎夏日,陆廷予小朋友不明所以地被委以重任。
上一秒神奇气得活灵活现的男孩,下一秒变成了蹲在一把雨伞旁贩卖着发卡的小贩。
小孩不情愿到各种抱怨。
“烦死我了,我才不要在光天化日下卖东西呢。”
“你真的没钱吗?”
陆廷予又眼巴巴望向他父亲,到了这个时间点,他那唯一不可靠的父亲反而成为自己的唯一指望。
陆宴当然不可能买他的账,“这里有这里的规矩。”
“你平日里也不是这么爱讲规矩的人啊。”
陆廷予也只敢小声嘀咕。
陆宴冷咳了声,陆廷予立马叫卖了起来。
虞舒月在旁不由勾起唇角,原来自己治不住的人,还有个人能把控。
她为什么偏偏这么迟才发觉了这一点。
赵澜兮站在不远的阴凉处,心中也甚是欣慰,儿媳性情温和,识大体,儿子虽说沉默寡言,如今也能殷切地管教儿子。
一方面她意识到这样的画面可能不会长久地出现了,另一方面,此刻的温馨又是那样的真实。
直播间里自从走了那一拨人以后,确实平静了不少。
有人夸赞虞舒月锻炼孩子的做法。
有人责怪虞舒月的人气不够,才不得不迫使自己的儿子干活。
但总而言之,好与坏的弹幕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种平衡,而这样的平衡让虞舒月的老粉心底总算有个安慰。
一来虞舒月在家中的地位处境并没有外人所说的尴尬,二来虞舒月的做法机智有趣。
陆廷予觉得这大热天的,他们一家人就折磨他一个小孩,其余人则躲得远远的,唯独剩下一个陆宴监督自己,他非常不满。
那些曾经有过短暂的维护家庭面子的坚持似乎又轻易地瓦解了。
“我累。”
陆宴沉着脸问,“这里做生意的哪个比你轻松?你又能听见谁在这里抱怨?”
虞舒月对待这个儿子的心情仍然是很复杂,只是耐着性子道,“你不是一直很想在节目上表现一番么?”
陆廷予置气道,“我是要表现自己,但根本不是通过这种途径去表现。做这种小摊贩做的事我才看不上呢,就只会克制住我一些美好的品质,让它们无法得以施展。”
“你根本就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