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窝。
陆堑不笑了,觉得这一幕格外碍眼。
他不信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个人独自喜欢了他三年多,那种黏腻的爱火燃烧了简若沉整个青春期,现在说不爱就不爱了?
或许是欲擒故纵。
陆堑烦躁地蹙起眉,“你到底在搞什么?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视线划过简若沉通红的脸,被汗水浸透的面颊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莹润极了。
头发潮湿着,一缕缕聚在一起,脖子上有个红肿的印子。
毛衣也被那个男人挎在臂弯里,那衬衫被解开几颗扣子。
两人像是刚刚才酣畅淋漓地大战过一场。
陆堑紧咬着后槽牙,讥讽道:“你不是不当别人的床伴吗?”
简若沉觉得陆堑有点莫名其妙。
他张口就来,“我只是不想和cheap man纠缠,你不会以为谁都一样吧?”
关应钧垂头看他,瞳孔震颤,脑袋上的渔夫帽都歪了点。
简若沉胆子真的大,敢指着毒头的鼻子骂贱男人的……做警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
但或许就是因为这份肆意妄为,才让陆堑没有怀疑他的意图。
这应该是简若沉拿捏好的分寸。
陆堑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压下火气。
他不能在同行面前落了下城,扬起一个笑,“兄弟,西九龙是我的地盘,抢生意,不好吧?”
关应钧抬眸看了他一眼。
一双锐利的眸子在帽檐下扫过来,陆堑浑身一凛。
这双眼睛有点熟悉,但眼型没什么辨识度,又没有五官,叫人难以分辨真身。
是大屿山那边的刘家?
不,刘家好像已经金盆洗手了。
到底是谁?
陆堑点了根烟,将滤嘴咬在嘴里,“兄弟,我们谈生意也要有点诚意是不是?咱们不能总遮着脸。”
关应钧漫步走到陆堑侧面的沙发上坐下。
这是个单人沙发,他叉开腿,简若沉立刻意会了,侧身坐过去。
陆堑脸都扭曲一瞬。
这算什么?
在他面前就是贞洁烈子,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乖乖巧巧小意温柔了,软得找不到骨头,哪里有以前那木头的样子。
如果以前的简若沉是这样……
陆堑不自禁将现在的简若沉和江含煜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