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纳特的继承权。
利益的驱使之下,使这两人达成了合作。
那么20年后,陆荣和奥利维·基思再次合作也不奇怪了。
简若沉面无表情地侧头看向窗外。
毕竟这两个人的共同敌人变成了他。
红灯变绿。
车流缓缓向前。
车轮压在马路的水坑里,发出潮湿黏腻的,水流飞溅的摩擦声。
简若沉撑着脑袋叹道:“可惜了,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虽然很可能是真相,却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而能做人证的陆景琛已经被陆堑的死给气死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给气死的。
简若沉:……
哎,气早了。
那老头怎么就不多撑几个月,让他审一审再死。
哎!
他一连叹了两声,又有些发怔。
那样一个优秀的人,一个企业家,一个母亲,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竟然就这么被害死了。
关应钧侧眸看了一眼。
少年眉眼低垂,眉心蹙着,眼睛有些发红。简若沉自出生起就没有母亲,生活在算计里,多年后知道真相,却只能看到一张冰冷的病历。
20年,没有证据,没有立案,又过了追诉期,即使所有人对真相心知肚明也不能起诉。
简若沉聪明,喜欢揽责任,或许会难过好几天。
关应钧手腕一转,转头把车开到一家店门口停下,“等我五分钟。”
简若沉心不在焉“哦”了声,还在懊悔太早把陆景琛气死的事,眼神都虚虚的。
还好陆荣的心理素质不错。
没因为九龙城寨那块地被气死。
还能再审。
五分钟不到。
关应钧便带着身水汽回来。
他抬手关了车门,将一捧白里透金的绣球花放到简若沉怀里。
绣球花团团锦簇,三四团聚成一堆,漂亮极了。
简若沉呆了一瞬,“怎么送花?”
太突然了吧?总得有个理由。
“哄你。”
关应钧没急着开车,语调与平常几乎没区别。
他顿了顿,叹息似的:“别蹙着眉叹气。”
叹得人心疼。
简若沉哑然,张了张嘴。
关sir这么会,晓得他在恋爱上略逊一筹!
关应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