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心情有点激动。现在那里面非常安静了,是不是集会要散了?
煤永老师坐在那把椅子上等了好久,都快打瞌睡了,针叔才将锁住的大门打开出来了。但是只有他一个人。
“谢密密不肯出来,他正面临关键的测试。您是他老师吧?您瞧,这是他送给您的润喉丸,是小区一家工人家里的传家宝,他说您用得上。这孩子真懂事。”
煤永老师的眼眶湿润了。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那会是什么样的测试。
他一下公交车就看到暮色中站着谢密密的父亲。
“煤永老师,您没有见到他吧?”
“咦,您怎么知道的?”煤永老师吃了一惊。
“因为我也见不到他。我怕您见怪,就来这里等您。”
“不,我不见怪。我是没见到他,但他托人送给我润喉丸了。”
“他正是这样的,老是关心着别人。”
他俩默默地在黑暗的小路上走着。后来老谢忽然又开了口:
“我对不起密密的妈妈。我真无能,我在夜里因为羞愧而咬紧牙关。”
“啊,请不要这样想问题。您把密密教育得非常好,他在我的学生中是最优秀的。我要谢谢您!”
“煤永老师,我在流泪,真不好意思。再见,再见!”
老谢从那条岔路回家去了。煤永老师望着他的背影感慨万千。
煤永老师回到家里时,心中的虚无感已经消失了。他在台灯旁开始备课。他文思泉涌,一边写一边暗暗地为自己的灵感感到吃惊。这两三年,他一直觉得自己处于事业的黄金时代,工作起来得心应手,创新的方案一个接一个,甚至超过了那些年轻人。他沉浸在工作给他带来的幸福之中,不断地微笑着。
农没有回来,却打电话回来了。
“我今晚在沙门这里休息,我太激动了,舍不得走,刚才一看表才知道过了时间了。永,我回来再细细地告诉你。晚安!”
“农,我多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晚安。”
煤永老师放下话筒后愣了一下,接着又释然了。他站起来,不知不觉地往那扇窗户跟前走。
前方一片黑蒙蒙的,那盏马灯有多久没出现了?他好像都差点忘了这回事了。黑暗里有一男一女在小声地交谈,他们也许隔得不远,就在他的楼底下。在他听来那女子的声音有点像小蔓。当然,不可能是她,是她的话就上楼来了。小蔓同云医是多么般配啊!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