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散射持续了不到十公里方圆，仿佛碰触到什么边界一般，戛然而止。

这个时候李求仙才发现，以他为中心的方圆十公里范围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包裹，隔离了出来，而等到无上离说到“时间”这个概念后，这种隔离更是化为真实……

四周变得一片漆黑，不再存在任何参照物。

而无上离再度虚手一握，李求仙隐隐觉得自己的感知似乎被从身躯当中剥离了出来，可片刻，当他重新感应到自己的身躯时，这种被剥离的奇异感又消失了。

“在四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你唯一能够用来衡量时间单位的就是你本身的感知，可如果你本身的感知骗了你……那么，你还能保证你感知到的时间是真正的时间么。”

“感知欺骗……”

李求仙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当年不止一次用“源界”进行过类似的时间加速、减速等手段以修行无上法，眼下无上离用在他手上的手段便是类似。

换句话说……

他所在的这片空间，时间概念被混淆了。

确切的说，是他对时间的概念被混淆了。

可能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待了几天、几十天，和外界却不过过去了一瞬。

这种手段……

李求仙不知道是所有无上都具备，还是……

无上离所独有。

难怪……

无上离根本不在乎他将消息传给无上依山尽，因为，在感官对时间的概念被混淆后，哪怕无上依山尽收到消息后只需要一个呼吸时间就能降临到这片世界，可对李求仙和无上离来说，仍然可能过去了几天、几十天，甚至一个星年。

他们有的是时间。

“无上，超越了物质、能量，很多人觉得，若无上们再超越空间和时间，那么，他们就将达到一切的终极，那个至今为止，我们仍然如同雾里看花，连道路都未曾摸索清晰的伟大境界——永恒！但是我觉得……这是错的。”

“错的？”

李求仙愕然。

超越空间和时间已经是无数无上们花费无数星年的岁月研究、总结出来的理论，这一理论直指无上，目前唯一的问题在于无上们无法将这一理论付诸实践罢了。

这也是为何无上们想方设法想要重归上古，目的就是为了自上古那个尚未陨落的半四维宇宙中寻得成就永恒的方式，哪怕那种方式，那个方向被证明是错的，可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