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时时聆奔向他时的欢腾、问他曲儿好不好听时的期待、喊他叔叔时的乖巧,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被这样的眼睛多看一秒就会多揪心一分,商行箴把人翻过去,刚要把湿冷的上衣从时聆身上剥下来,却在触到上卷的衣摆时顿住了动作。
时聆右边的肩胛骨侧方有一道陈旧的伤疤,比手臂的还要长、还要深。
时聆的声音闷进枕头里,轻得听不出颤栗:“很丑,是吧。你也要这样弄死我吗。”
商行箴年少茬架,在部队扛枪领队,进入社会摸爬滚打,何时这般胆怯过。
可现在他探出手又收回,怕弄疼了曾经不知受过什么伤害的时聆。
轻叹一声,商行箴捏着一角衣摆将衣服扯回来,起身去衣帽间敛了条厚毛巾。
一转身,他撞见一排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而挂在最前面仿佛乱入的黑色内裤怎么看怎么眼熟——不正是他借给时聆的那一条?
可这一条内裤左右两侧扎了小洞,系了蝴蝶结,以此来收窄裤腰,而蝴蝶结的绑绳是从旧窗帘拽下来的两根流苏。
商行箴深吸一口气,别过眼走出衣帽间。
床上的人已经蜷进了被子里,将自己从头到脚整个人罩住,被角也压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空隙。
商行箴轻轻放下毛巾,坐上床把那一团抱住:“我们不闹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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