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样说,我真的好难过,也好难受。”
“你就算勒死我也好,只要能让你消气的话……求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打我,骂我,怎样也好,都不要说我恶心。”
盛霜序安静地打量着沈承安这副模样,原本冲上头的怒火被冷水一浇,变成了湿哒哒、黏糊糊的烦躁,缠绕在他喉咙之间。
沈承安总能勾得盛霜序满腔的窝火,却又发泄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说:“你过来。”
沈承安抓紧自己的裤腿,努力把身体躲在床头柜后面,还是露出了高壮的肩背,他肩膀微微一缩,却是仿佛没听见似的,坐在原地不肯动。
盛霜序顿觉得心累不已,沈承安远比囡囡要难带得多,他和囡囡做错事时,囡囡有的时候会耍点小性子,但她很乖,最终他们都会互相道歉。而他和沈承安不行,他们无法摆脱彼此,只能满身是刺地互相伤害。
这样真的值得吗?盛霜序想,他违背自己的意愿,只为了复仇和清白把使他痛苦的人绑在身边,沈承安本性如此,根本不会做任何改变,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逼他发火——迟早有一天,盛霜序会忍不住杀死沈承安。
他们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缩在地板上,盛霜序也不再要求沈承安过来,谁也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锁链摩擦着地板,发出沙沙的响声,沈承安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跪爬着靠近床边,额头轻轻抵住床单。
“老师,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沈承安哑着嗓子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如果你也要把我对你的喜欢说成恶心,我宁可回到医院里去。”
“如果你能体会一点点我的想法也好,哪怕只是叫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爱你,也足够了。”
盛霜序手指一顿,他并不晓得沈承安为何会对他如此执着,但听到这样的话,再冷硬的壁垒也难免会松动。
盛霜序叹了口气,说:“你坐上来,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沈承安温顺地坐在了床边,盛霜序打开卧室的顶灯,一切便都暴露在灯光之下。
盛霜序冲动时的力气不算小,光线明亮时,沈承安脖颈上的勒痕便显得格外狰狞可怖,他指端微微触碰到沈承安后颈的皮肉,引得沈承安一个瑟缩。
除此之外便没什么伤口了,盛霜序难得语气放柔了一些,问道:“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做这种事呢?”
“你不能上来就抓着我的手,就……”他想起方才的经过,心中又升起了小小的恼火与羞耻,只觉得耳根发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