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自己,心里越发肯定不会是她,感激地顺着她的话说:“妹妹刚才和我说起凝雅园的丫鬟婆子们近日有些懈怠,前儿个她喝的茶都是碎末,我想着她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哪里能受那闲气,所以气极了。”
关于凝雅园茶叶被换一事,太子妃也是才查实,此时正好拿这件事顶缸,倒也不怕太子爷问下去。
当然,事实是当时郭良媛在她耳边说,有人告诉她,太子妃十二三岁想嫁的人,并非太子而是汉王,要把这件事告知太子,让太子发落太子妃。
多年前的旧事被人揭开,还是有这样的目的,太子妃如何不又惊又怒?
偏郭良媛就跌倒了,还被太子看到。可这样的原因,怎么给太子爷说?至少不能现在说,那岂不是火上浇油?任太子再仁厚、宽和,也不会容忍他的正妃竟然喜欢过他的二弟,若再当着这屋里众人的面说出来,岂不是直接打他的脸?
要说,也得徐徐图之,既不能让那心怀鬼胎的人说在前面,也不能惹得太子起了嫌隙。
太子妃几乎能断定,这一环环都是那人设计好的,平日这个时辰,太子爷都在他的院里散步消食,怎么今儿个偏偏就到了昭阳殿里来,还正巧碰见郭良媛跌倒,自己惊怒?
若非郭良媛有心回护,但凡她说点什么落井下石,或者直接把这事捅出来,太子爷都不能轻饶了自己。
见太子还想问什么,郭良媛抓住了他的手臂,趴在他的肩头:“爷,我肚子疼,难受。”
太子的注意力被转移,叫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不来?”
郭良媛朝太子妃眨眨眼睛,太子妃冲她感激地一笑。
然后郭良媛昏厥过去,太子更顾不得追问,只轻轻地将她放在榻上,一个劲儿地催太医。
“太医到了。”
太子袖口扫过眼角,保持平日里的沉着冷静,慢条斯理的样子说:“让太医进来。”
看着太医,他四平八稳地说:“这离生产的日子也不是太远,太医给好好看看,务必把大人孩子都保下来。”
这个太医,平日里一直在给郭良媛诊脉,知道她一向脉相稳固,纵然跌倒,也不会有大碍,所以没看病之前,先下保证道:“太子殿下,奴才一定尽力,一定会尽全力的。”
“你看看她是不是……孩子可能保住?”
太子爷退让开一步,太医上前看后,本来信心满满,这会儿凉了一半,郭良媛脸色苍白,血染红了大半的衣裙,连榻上都一片血迹,样子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