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为什么,将常意轻轻一带站稳,又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若无其事地撇开脸。
常笑莺三步做两步走到她面前,激动地揪起常意的衣领。
常意终于和她对视,常笑莺一对圆眼瞪得通红,眼里泪光涟涟,仿佛她才是那个被讥讽、被欺负的人。
太过简单也不好,那双眼睛里的含义太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常笑莺心里藏着事。
常意心里想着常笑莺急促的语气、不停揉拧的双手。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意沙哑着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常笑莺颤抖的声音打断。
她用只有她们俩之间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声线抖得好像一碰就碎得散落一地了。
“你们快走。”
常意一惊,反手扣住常笑莺。
为什么让我走?
为什么是我们?
……是府里有人要害她和春娘!?
常熙回看两个人都情绪激动,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强硬地扣着亲妹妹的手拉了回来。
常笑莺说完这一句话,仿佛说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又是释然又是害怕,还有心虚,抽抽泣泣的,头也不敢抬。
“够了……”
常熙回没听到她们俩说了什么,看着自己抽噎的妹妹,又看了看被推攘一番形容凄惨的常意,一头雾水,本来不甚在意这个庶妹的冷硬心肠泄了一泄气,正准备组织些措辞说一说亲妹妹,这次未免有点过了。
他尚未开口,却被一声惊呼截了心思。
三人同时寒毛耸立,警惕地看过去,树影绰绰,映出个白色的身影。
“笑莺,你这是在干嘛……”常步箐几步踱来,还未言语,已经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欲言又止地看向常意,又是一声惊呼:“大姐这是怎么了,衣裳都破了。”
常步箐柔弱乖巧,常常被老夫人带在身边端茶送水,日子过得还是比常意好的,人也比常意高挑,在她旁边这么一哭,略有些奇怪。
常意心里不耐,她根本不关心自己在他人眼里是什么狼狈形象,只想弄清楚常笑莺那句话的意思,若是连活都活不成,什么都只是一场空罢了。
但她还有些理智,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问出口,又恢复平日不言不语的样子。
常笑莺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常熙回又满心想着母亲发现了要责怪,焦急着回去,一时间没人搭理常步箐的话。
说到底都是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