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太远,耗费的时日太多了。”当日回驿馆后,容灼朝于景渡道:“而到北江的路虽然不好走,但其实最不好走的都集中在后半程,前半程相对来说还是挺容易的,光是我舅舅的商队就有好几支都能覆盖前半程。”
容灼在地图上用手划了一条线,然后手指豫州的地方一点,“所以我在想,如果前半程让我表哥张罗人去跑,将咱们要的东西都运到豫州附近。这样我们甚至不用回京城,只要走到豫州就能再回来,一个来回能省上近两个月的功夫。”
而他们在北江带回去的东西,一路上就能脱手大半,剩下的放在豫州,不管是让豫州的段家商行处理,还是让段峥带回京城,都好办。
“上回我不是去过一趟豫州吗?我听大当家的说,我们经过这里有一条路,改个道就行,几乎不用耽误多少工夫就能经过豫州。”容灼说罢又伸手比划了一下。
“你把你的计划写清楚,我让人快马送回京城。”于景渡道:“这样在你到豫州之前,就可以确保段峥将你要运送的下一批成药都送到豫州。”
这样一来,他们说不定十一月前后就能再跑一趟北江。
当夜,容灼便给段承兴写了封信,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阐述清楚。
次日一早,于景渡派人快马加鞭,将信送往了京城。
与此同时,大营里传来消息,说黎锋醒了。
于景渡得到消息后带着容灼回了一趟大营。
起初容灼还有点担心,怕自己去大营不妥,会惹人注意。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多虑了,那日被从前线抬回来的重伤员,有不少是用了容灼带来的药之后保住了性命的,因此大营中不少人都对容灼和商队颇为感激。
原以为此番再难见到恩人,谁曾想恩人主动送上了门。
众人都忙着感激,哪里还有心思去追问他出现在大营的缘由?
“高兴吗?”于景渡问他。
两人待在于景渡的营帐中,外头依然不时有人前来,说是想当面感谢容灼。后来于景渡佯装动了怒,才将那些人打发了。
“你对他们好凶。”容灼道。
“你知道大营里有多少伤员吗?”于景渡道:“不止他们,还有他们交好的朋友,上司和下属,届时各个都来找你,你今日不用做别的了。”
他说罢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罐,朝容灼暧昧地笑了笑。
“你!”容灼拧了拧眉,“不能等到晚上回驿馆吗?”
“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