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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丰做主在国子学附近寻了个馆子。
那馆子虽不及江月斋,但看着倒也雅致。
容灼还记着周丰当场戳破他的事儿呢,因此一直不大想和周丰说话。
但周丰却丝毫不介意他这态度,倒是颇为主动。
“对了,我今日倒是听了一件宫里头的事儿,不知道容小公子是否感兴趣。”周丰问道。
“宫里头的事儿随便说不犯法吧?”容灼忙问。
他平日里和段峥那帮人口无遮拦也就罢了,他们和段峥熟,所以还算值得信任。
但周丰不同,容灼可不敢随随便便跟他议论宫中的事儿。
“我朝又没有因言获罪的先例,你怕什么?”周丰失笑道。
“我也没怕,那你说吧。”
周丰朝他身边凑了凑,问道:“还记得大理寺那场火吗?”
“记得。”容灼一怔,抬眼看向他,“破案了?”
“算是吧。”周丰道:“我今日来国子学的路上听人议论,说大理寺的人在大火现场找到了凶手留下的东西,然后他们顺藤摸瓜,找到了东西的出处,最后你猜怎么着?”
“那东西是谁的?”容灼问。
“是六殿下养着的人。”
容灼闻言大惊,没想到这事儿竟还能牵扯到六殿下。
他一直以为大理寺那场大火是江继岩为了帮青石死遁而放的,万万没想到事情会牵扯到六皇子身上。
难道……是江继岩栽赃嫁祸给六皇子了?
还是说事情另有隐情?
容灼心念急转,总觉得此事不大正常。
随后,他很快想起来先前花姐朝他说过的话,六殿下是太子的人啊。
所以这次六殿下出事,严格来说太子应该也不好过吧?
这么一想,容灼便稍稍有了点情绪。
若此事真有隐情,那江继岩他们要对付的可能不是六殿下,而是太子。
东宫。
“砰”得一声,茶盏飞出,擦过六皇子的衣袖砸在了墙上。
太子气得面色铁青,朝几乎要哭了的六皇子道:“那日我便问你,为何不说?”
“那日四哥问的是放火的事儿,火确实不是我放的!四哥你信我!”六皇子道。
“蠢货!”太子怒道:“你为什么就不能长个脑子?脖子上挂这么一坨是为了喘气儿吗?”
“四哥火真不是我放的,我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