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随意上来,所以平日里来楼上的人不多。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哪个不开眼的闯了上来,还恰好进了不该进的那间房,那倒霉的也一定是误闯之人。将这些都想明白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黎锋匆忙下楼时,在走廊的拐角和一身红袍的少年险些撞上。
他警惕地在少年身上打量了一眼,见对方气息紊乱,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个没功夫在身的人,便也放下了戒心。
在他匆匆离开之后,少年便跌跌撞撞沿着楼梯上了三楼。
容灼像个怕被狼叼走的小猎物似的,脚下动作极快,在楼梯上甚至不小心磕了两下腿。
他生怕自己自控能力太差,万一中途遇到哪个人纠缠他,那就麻烦了。
带着这样的担心,容灼快步上了三楼,然后拿着先前伙计给他的客房钥匙,找到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包年客房。
可钥匙插进锁孔后,他左右拧了好几下,门锁却不为所动。
容灼急得上火,在门上使劲儿推了几下,引起了一个上来送茶的伙计的注意。
“这位公子,您需要帮忙吗?”伙计朝他问道。
“不不不……”容灼下意识拒绝,这才认出是打杂的伙计,转而道:“我的钥匙打不开门!”
伙计上前接过钥匙看了一眼,而后亲自试了试,果然打不开门。
“可能是他们拿错了,公子您稍后,我去帮您换一把试试。”伙计说着拿走了容灼的钥匙。
容灼立在门口等了半晌,只觉得体内一股邪火越烧越旺,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在药力的作用下,他只觉得时间都被拖慢了。
明明那个伙计刚走下楼梯,他就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容灼感觉若是再耽搁一会儿,他说不定要在走廊上直接做出什么尴尬的举动来。
念及此,他在走廊上焦急地踱了几步,抬手试探性地在别的门上推了推。
今日大概是真没什么客人,几乎所有客房的门都是锁着的。
直到他走到靠近走廊尽头那扇门时,伸手在上头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容灼吓了一跳,转头看向门内,见里头的桌前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袭靛蓝衣衫,气质冷峻出尘,一张脸更是生得极为英俊,此刻手里拈着茶杯,似乎是在品茶,看向容灼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此人正是于景渡。
“我走错了……”容灼开口想解释,这才发觉自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