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瘪了瘪嘴,以为他要教训自己。
却闻于景渡道,“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离开京城?”
他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是容灼的兄长。
但容灼闻言却不反感,反倒心里一暖,带着点酸酸胀胀的感觉。
“你从前不是总爱追着我叫哥吗?”于景渡帮他束发时,手指在他耳尖上不经意蹭过,惹得容灼总想伸手去挠一下,“那有些事情,我也可以以你兄长的身份,多朝你说几句。”
容灼一边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去注意耳尖的痒意,一边好奇着于景渡想说的话。
然而不等于景渡再度开口,外头却传来了敲门声。
于景渡快速帮他把头发束好,这才起身去开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段峥那位堂叔段承举。
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于景渡早就料到他会来,所以见了他倒也没意外。
“祁公子。”段承举有些尴尬地笑道,“我侄儿可醒了?”
“嗯。”于景渡冷淡应了一声,便将人让进了屋。
容灼起身朝他行了个礼,态度倒是没什么异样。
段承举却一脸歉意,看起来十分不好意思。
“我昨晚回来的时候见你们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便没打扰。”段承举朝容灼道:“昨晚的事情是我的不是,没弄清楚状况就将你带了去,没想到闹成那样。”
“堂叔客气了,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容灼道。
“都怪我,只想着你难得来一趟汴州,这才答应了柳老板的邀请。”段承举道:“没想到事情弄成这样,反倒差点让你们俩生了嫌隙。”
段承举这话原本也没有弦外之音,只是陈述事实。
毕竟昨晚于景渡那表现,显然是不高兴了,饭都没吃完就将人拉走了。
但容灼正心虚着呢,听到这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仿佛段承举的弦外之音是,默认了容灼和于景渡会因为那个陌生的姑娘而吵架。
容灼自己脑补完了,还不忘偷偷看了于景渡一眼,恰好对上了对方沉静的目光。
也不知怎么的,他一看到于景渡那神情,立刻想起了对方昨晚在梦里时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心跳猛地加快了几拍,耳尖也忍不住有些泛红。
段承举将容灼的神情尽收眼底,也不好意思再打搅两人“眉来眼去”,解释完之后,便识趣地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