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滞,握着药瓶的手力道一紧,目光中的冷意比方才更甚了几分。
经历了这样的事儿,他原以为小纨绔会吓得大哭一场,或者直接病一场,可对方只是吐了那么一会儿,又疼得掉了一两滴眼泪,这会儿就能拿这样的事情同他说笑了。
尽管这个时候没人能笑得出来。
“还在怕吗?”于景渡问他。
“还行。”容灼想了想,又道:“我命真大。”
到了这会儿,容灼想起方才的经历,才真切地体会到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
于景渡仔仔细细帮他把所有伤口都涂抹了一遍。
大概是江继岩这药好,容灼伤口涂了药之后便舒服多了,倒是不怎么疼了。
于景渡检查过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在他后肩那处极深的伤口上又涂了一次药。大概是怕少年觉得疼,他涂完了药又轻轻吹了吹伤口。
“你别吹我!”容灼缩了缩脖子,往旁边避了避。
于景渡将用剩下的伤药放到桌上,依旧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能自己待一会儿吗?”于景渡问他,“外头有护卫看着,很安全,我得去前院看一眼。”
“你去吧,我没事。”容灼怕他不信,还伸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慰,“也找个人陪着你一起,别自己瞎走,万一有漏网之鱼呢?”
于景渡目光落在少年手背上,那里被划了好几道伤口,有一道自虎口一直延伸到手腕,又深又长。
“今晚别穿衣服了,小心蹭到伤口。”于景渡道。
“好。”容灼忙点了点头,模样十分乖顺。
于景渡大概也没想到容灼这么听话,只觉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似的,又酸又涩。
前院,江继岩的人已经将所有刺客都拿住了。
他府中的护卫并非草包,除了一开始那个遭遇不幸,剩下的一个都没死。
倒是刺客一共来了五个,当场就死了仨,剩下的两个则被捆成了粽子,嘴里也塞了破布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容小公子没事吧?”江继岩见到于景渡后忙问道。
“盘问过了吗?”于景渡不答反问。
“还没来得及。”江继岩道。
“我亲自来吧,不想浪费时间。”于景渡冷声道。
江继岩当即便吩咐了手下几句,亲自带着于景渡去了关押刺客的地方。
两个刺客这会儿都如丧家之犬一般被扔在临时的囚室里,他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