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了。经过多年来的观察他终于明白了:没有什么最后的关键时刻;小妇人的发作是种周期病,将持续下去;而且也用不着过分为她担心,她体质强健,承受得了。还有一种变化是描述者对旁观者态度的变化。多事的旁观者曾使他不安,以为他们会要从外部渗入这件事,引起危机。后来他才明白旁观者只能永远是旁观者,他们决不会有所行动(那超出了他们的权限)。既然一切全在描述者的把握之中了,他为什么还要烦恼不安呢?原来烦恼注定了就是他与小妇人关系的基调。一个人是永远不能做到被别人的眼睛盯着不放而无动于衷的;他一定会不安,期待最后的决定,明知那决定永远不来也要期待。并且这种状况在由青年走向老年时变得完全清晰了,不再有任何疑问了。这就是描述者的生活,他还会这样过下去。
《小妇人》里面,诗人灵魂的结构与上一个故事是同样的:描述者——旁观者或众人——小妇人。
与自己的灵魂的直接沟通只不过是一种单向、无望、永远自发地持续的运动。
1997年9月28日,英才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