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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夫人很是有些自持身份,且这些日子家中郎君同显王家的亲事谈的热络,自觉比以往更为尊贵,还觉着自个拿捏着谢望舒的把柄,谢望舒是断然不敢对她不敬的。
边上已经有夫人瞧着不对了,悄悄绕远了一些,外头还有来逛楼的姑娘夫人围着看热闹,这边上比街上都有人气了。
明月心想,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道:“瞧着赵夫人是不清醒了,我做晚辈的,见不得长辈在外边受苦……只好辛苦一些,叫人把赵夫人送回府上去了。”
明月话音一落,下人闻风而动,立刻便有粗使嬷嬷捆了赵夫人的手,拖着人便往下楼下去了,把一个体面的妇人在地上拖行起来。
赵夫人嗓音尖利,还有几分不可置信,蹬着腿道:“你反了天了你!你等着!且等着吧你!”
这一路送回去,楼里的姑娘妇人纷纷避让,瞧着她窃窃私语,还有人拿扇子挡着脸偷笑,赵夫人还喊打喊杀的,她在山上本就闹了个笑话,现下又被一个晚辈制成这样,真真是颜面扫地,寻常人怕是要羞得十年不敢出门。
赵夫人还骂了些不好的话,又叫婆子捂了嘴,速速拖了出去,这才得以消停。
屋外的夫人们一下便散了,有几个是方才来瞧热闹的,还有几个是同赵夫人一齐来的,围着笑了半天。
叫旁人瞧了热闹,虽从头至尾没开过门,紫竹还是气得不轻,道:“这赵家夫人,怎么净是做一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堵着门叫骂,京城除了她,怕是没有旁的人家能这样不要脸面的……”
明月也生气,但到底还是平静的,赵夫人今个这般作态,谢欢怕是忍不得她了,倒是推了明月的计划一把,这事估计还能比预期更早地处理掉。
明月也没什么心情看胭脂了,端着茶在窗边看着底下的人流,见赵夫人一出了楼便立刻乖顺了,要把脸藏起来,就怕叫街上的百姓瞧见了,偏偏叫婆子硬生生把脸露出来了,明月瞧的无语,没瞧一会,突然愣了一下。
底下来了一辆马车,打满春楼里接走了一个带着帷帽,身材瘦小的女郎,明月透过她头上的帷帽,隐隐约约能瞧见那女郎嘴角的伤疤。
明月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放了茶杯。
在满春楼里待了有个把时辰,大谢氏几人也看好了宅子,一家人便去酒楼吃了席面,还着人去衙门里给谢琅玉递话。
明月把这一路上买的钗环胭脂水粉,都分给几个妹妹,几个长辈也凑趣拿了胭脂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