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珠抱着几件脏衣服进来,问有没有要洗的。费原把校服给她,完了又扯回来从兜里翻出朵花儿。
“哟,小姑娘送的?”
费原把最外层的几瓣剥下来,说:“小男孩儿送的。”
林瑜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地说:“连你妈都蒙,没事儿,妈不管你搞对象,妈就怕你以后找不着对象打光棍儿。”
“亲妈没跑儿。”费原把花萼下面的那一小节茎干揪了,然后把花儿夹到了一本书里。
沈多意今天没去打工,正在家写作业,费原还没进屋他就听见动静了,停下笔等费原进来,笑着说:“吃饭了吗?我都闻见你家烧鱼的味儿了。”
“没呢,一会儿你和爷爷过来一块儿吃。”费原走到书柜前,问:“你有字典么?大的那种。”
沈多意给他找了一本:“你干嘛使啊?”
费原掂了掂说:“学习。”他回去把那本字典压在了夹着花儿的书上,想把那朵月季做成标本,记得好像这么压着就行。
路柯桐晚上没吃饭,也没写作业,就卧床睡觉。睡到半夜饿醒了,他爬起来想找点儿吃的,经过大书房的时候看见有亮光。
大书房是路若培专用,别人都不进去,他站在门口扒门缝,瞧见路若培还在工作。下楼端了一盘点心再上来,他门也没敲就直接进去了。
路若培抬头看见他站在门口,说:“怎么还不睡?”
路柯桐回答:“睡了,饿醒了。”
路若培露出笑容,把桌上的文件收了收,说:“过来,我也饿了。”
父子俩一块儿吃了些,路柯桐吃得多,塞了一嘴。路若培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让他顺顺。一口茶灌进去,觉得苦苦的。
“这么晚了你还喝浓茶,怎么睡觉啊。”
“我怕困,你吃完了就接着去睡,明天还要早起上学。”
路柯桐突然想不起来那天的事儿了,他和路若培的矛盾是周期性的,隔阵子就要爆发一次,但是过后父子关系又归于平静。
他说:“我作业还没写呢。”
路若培没办法,说:“那你去拿过来,坐在我对面写,咱们谁也别吵谁,行不行?”
他点点头,然后回房间拿了课本。宽大的办公桌上,俩人对坐着干活儿,路柯桐埋头写作业,效率比平时还高。
“怎么了?”路若培放下文件,发现路柯桐看着自己。
“有道题不会。”
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