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水洗漱,戚禾在夜里敲响了林织的房门。 他来找师父说碧露寒天的事,在心里组织着措辞。 可门开时,戚禾的思绪就空白了一瞬。 他虽看不见,却能闻到师父身上传来的皂角香气与潮湿水汽的味道,想来师父刚刚沐浴完。 他手腕上的银铃虽然没有发出铃响,却也有着滑动的轻微响声,兴许是师父开门后垂下了手,那银链跟着晃动。 “进来吧。” 连师父的声音,都带着被水浸泡过后的懒倦。 奇怪,戚禾心想,他为何有些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