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站着的三男一女,身着归一宗的门派服饰,但比他之前看见的华贵许多,大概是归一宗的峰主们。
旁边还有目瞪口呆的席彤璎与纪蛟,扶着他的是个身着黑衣的少年,眼眸纯澈又锋利,像一把新生的没有刀鞘的剑。
“多谢。”
林织对他弯了弯唇,道谢后身体自然而然地和人分开。
长老们的嘉奖林织没有细听,感觉到少年一直在看他,那视线直白并且未曾移开。
元止看的光明正大,忽地和近在咫尺的青年对上视线。
青年实在生了张好脸,眼眸如月如水,微微一弯就格外动人。
元止神色不变,好看,爱看,继续看。
药峰长老看着丹峰长老理直气壮地说:“这回这个你没法跟我抢了吧,他天生就是我们药峰的人!”
按照他们之间的约定俗成,火压木双灵根去丹峰,木压火去药峰,但有时候大差不差,双方长老就得抢一番了。
丹峰长老轻哼:“废话,没见过火灵根去药峰的。”
林织面对几位长老,再一次发问:“我不能拜入剑峰门下吗?”
几位长老大惊失色,纷纷劝告孩子迷途知返。
丹峰长老苦口婆心:“如果是为了庭砚那就不必了,他身体不好精力本就有限,有一个弟子已经教不过来了,再说木灵根实在不适合动粗……”
在场没人问那个弟子是谁,因为答案很明显。
单一金灵根跨过登仙梯的少年,已然是剑尊的翻版,他天生就是要做一把无双利剑的。
几道咳嗽声忽地传来,接着是一道带着笑意的温润男声:“伍冬师叔又在编排我?”
身着白衣的青年从莲舟走下,茶色的眼眸扫过众人。
他的皮肤苍白,唇色也淡,眉眼间难掩病弱之色,笑谈间又忍不住轻咳几声。
伍冬长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还用得着我编排。”
在场长老里只有他和药峰长老站得住,其他两位对着青年行礼:“庭砚师叔。”
席彤璎和纪蛟也赶紧行礼:“见过剑尊。”
元止没动,林织也没动。
庭砚的目光扫过元止落在了林织身上,以他的修为不需要灵球也能看出他周身环绕的灵气颜色。
“单一木灵根,倒是少见,刚刚听闻你想学剑?”
元止直勾勾地看着庭砚,忍不住点头。